权吕氏大吃一惊,“公爹真的这么决定?”
“我还能骗你不成?”权延肃不高兴地道。
权吕氏还没回话,躺在床上的权萧氏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权英姿居然闹和离,她怎么不知道?这女儿家和离了以后还能有好日子可过?一时紧张,她挣扎起身,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硬是说不清一句话。
权延肃和权吕氏夫妻二人也没有心情猜她要说的话,只是应付了几句,就着人好生侍候,两人转身出去了。
气得权萧氏当即晕过去。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权萧氏算是又捡回一条命来,只是中风的症状越发严重。
这些事情权家没有刻意宣扬,钟家也怕背上难听的名声,所以仍旧低调协商处理,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会有只言片语传出来,毕竟上层社会每天都缺少不了这样的流言蜚语。
在周岁宴这天,林珑终于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
趁还没有开席之前,她忙找到丈夫,私下里询问事情的真伪,别人不知道,她不信她的丈夫会不知道?
叶旭尧看着她道:“这些事由得他们两家解决便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不宜插手。”
“我知道,不过想到英姿表姐,感到心塞难过罢了。”林珑略有几分伤感道,“早知道此事,我必会扔下手中的事到庄子去陪陪她。”
叶旭尧轻抱了一下妻子,在她脸庞上落下一吻,“你就算去也没有用。”顿了顿,“你可还记得那年我们到庄子去时,之前就有钟家的人来住过,那人就是……”
“钟玉衍。”林珑立即心思剔透地回答。
突然,她想到在庄子里发现的那张写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的便笺来,原来是钟玉衍这混蛋写的。
一想到当初的发现,林珑就恨得牙痒痒的,替自家表姐不值。
“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让他与英姿表姐结亲,这人十足的混坏一个……”正骂得过瘾之时,她忽然想到点什么,忙双睁大眼睛道:“不对啊,夫君,我记得当初织锦说过来庄子里做客的那位钟家少爷是因调戏良家妇女,才被家中大人赶出来修身养性的,这人就是钟玉衍?”
这么说来这人差劲成这样,当初丈夫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林珑不禁颇有几分怀疑。
当了近两年的夫妻,还育一对刚满周岁的儿子,叶旭尧对林珑是十分了解的,一看她露出这表情,顿时用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瞎想什么?再说把我当成了什么?我可没有必要为了钟玉衍把自己的人品给赔上,当初没有深入调查确我大意了,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许多大户人家子弟都不屑做的事情,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在仕途上注定走不远。”顿了一会儿,他还是把当初的事情解释了一下,“还有调戏良家妇女的说辞不足为信,在那会儿他已经与妓子打得火热,执意要带进家中,这才让大舅父怒火上升赶他到庄子去修身养性,当然这样的实情钟家没有大肆宣扬,反而遮盖得很严实,所以织锦听来的说辞本身就不足以采纳。”
大户人家一般管教下人都十分严格,在那会儿能派到钟玉衍身边侍候的人估计都是神武侯及其夫人钟郭氏信得过的人,林珑这么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些人嘴严,一般不会透露出具体的情况,别人问起时估计还会支吾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