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姑娘只要没定亲,就代表着谁都有机会?”汉光据理力争,“她就不过是年纪小些罢了,这老夫少妻更好,像襄阳侯与主子年纪相当,不也娶了个小妻……”
一提到叶旭尧,霍源的表情就是一个狞狰,在他回京这些天来听过太多这个人的名字,在人前还要装装样子,现在私下里再听这小厮提及,他一个怒意上升,恶意的一踢对方的马肚子。
马儿吃痛,扬起了前蹄,汉光一个坐不稳,被马儿抛下来,好在他有功夫反应又快,很快就在空中找到了平衡,在空中卸了力,随后半跪着地。
对于主子这举动他半句怨言也没有,谁叫他明知道主子的忌讳,还要提及襄阳侯,这是自找苦吃,其实在提到襄阳侯时他就后悔了,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舌头。
“往后别一张嘴就胡说八道。”霍源训道。
“是,爷。”汉光受到了教训,忙应声。
霍源这才不再搭理他,而是驾马前行。
汉光忙一跃上马背,急忙跟上去。
刚入夜的烟花之地倒是一片歌舞升平,霍源在此有个应酬。
把马鞭抛给楼子里在外迎客的龟奴,他沉稳地走进这京城有名的销金窟里面,踏上楼梯,结果在经过其中一个包厢的时候,眼角透过没有关严的缝隙看到里面的人,不由得当场驻足,有几分不信地屏息呼吸,结果却透过窗缝看得更仔细了一些。
里面坐着的人赫然是叶旭尧,他身边坐着一个为他斟酒的妓子,而与他一道儿的男子足有好几人,当然他都认识的,尤其是与叶旭尧称兄道弟的傅年。
傅年会娶了叶家庶女为继妻,倒是让他大吃一惊,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他倒是不予理会。只见傅年还搂着身边着薄纱的妓子与众人笑谈,他刻意看了眼叶旭尧,只见叶旭尧只是神色淡淡的,对他这妹婿此间的举动倒是没有多少在意的样子。
想想他也觉得可笑,男人逢场作戏的举动又有多少人当真?只要不娶回家去,都不算一回事,这傅年的青楼相好可是以双倍计,也没见他不知轻重地赎身纳为妾侍,傅家的妾侍一如各大世家的一样,不是家生子就是良家子。
叶旭尧正喝着杯中酒,斜睨的目光一眼就发现了霍源,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被人发现了,霍源倒也不隐藏形迹,而是大方地推门进去,看到屋里的其他人都吃惊地看着他,他拱手为礼做为问候。
“听闻霍将军回京,倒是没能好好聚一聚,这择日不如相撞,就此与大家喝杯薄酒,如何?”傅年松开怀中妖娆的美人儿,长袖善舞的他一向很是周到,再者叶旭尧也没有反对。
霍源一向行事随意,倒是坐到妓子空出来的位置上,“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反正他要等的人还没到。
傅年一向待客周到,与身边的妓子交代一句,“去找个人来陪陪霍将军。”
“奴家晓得。”那妓子跟了傅年多年,哪里不知道他的用意?不过仍旧抛了个媚眼,低语一句,“爷到时候如何谢奴家?”
“赶紧办事去,还怕爷不给你好处?”傅年暗地里一捏美人儿的屁股。
那妓子妖娆而笑,趁机巴着傅年求道:“爷今儿个留下陪奴家可好?”
她喜欢傅年,这是楼里公开的秘密,就算傅年又娶了正妻,那又如何?她不能生育,也从未想进傅家的大门,只要这男人一踏进这楼里就来找她,她可以在此等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