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陈氏大气都不敢喘,如果自家儿子不是这状况,她还能辩上一辩,但现在这样她无话可辩。
林璃听到林珑在为她讨公道,又眼睛一红低泣出声,这会儿哭得相当委屈哀凄,摆明就是说她在丰家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这让丰陈氏又恨又无可奈何。
丰家大嫂和二嫂两人忙起身相劝,倒是把丰陈氏这正尴尬站在那儿的婆母晾着了。
林珑不去劝林璃止泪,有她这哭声在,倒显得她来讨公道更为理直气壮,她再度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这声响震得丰陈氏心头狂跳。
不待林珑出声指责,她忙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耳刮子,“这次是我不好,我有错,不该给三儿赐什么通房?侯夫人,我真真没想到她们会害死我儿,要早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下这俩贱蹄子……”
对于丰陈氏这自虐的行为,林珑并不阻止,在她看来,就这两巴掌还是轻的,别指望自打两巴掌就能息事宁人,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看到林珑依旧没有温度的眼眸,丰陈氏暗暗叫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收场?
丰家大嫂和二嫂完全不管这婆母,这个黑心肝的老虔婆要狠狠教训一顿才是,省得不将儿媳妇当人看。
正在这时候,那俩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成人样儿的通房被带进来,两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就是这俩人?”林珑素手一指问道。
丰陈氏忙回答,“就是这俩贱蹄子,要不是她们,我儿如何会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说这句话时,还狠狠地剜了两人一眼。
俩通房脖子一缩,不敢与当家主母硬碰硬。
林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人的长相,随后方才冷声开口,“说说,你们是怎么害了丰硕的?如果有半分隐瞒,别怪我不客气。”
俩通房都未见过林珑,不过看到她年纪轻轻地坐在主位上,而丰府的当家主母却是必恭必敬地站在一旁说话,立即知道林珑的身份绝对比丰陈氏高得多。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叫苦,仍旧不敢说出下药的事实来,只能模糊不清地说是丰硕拉她们上床承欢的。
“贱人,现在还要说假话。”林璃气急地上前左右开弓赏了这两人一巴掌,“你们把人当成了傻子看?如果你们没有使下三滥的手段,爷能躺在那儿?现在还不赶紧老实招来……”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林珑冷酷地道,“我且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身子硬,来人,拖下去打板子,打到招来止。”
她从不轻易处罚人,可不代表她不会这套,这俩人不知悔改的样子,她看了就来气。
俩通房当即变了颜色,之前丰陈氏忙着丰硕的病情,只是打了她们巴掌,现在听林珑的口气,如果她们不招就会被打死。
两人对视一眼,在粗壮仆妇上前要拉两人下去之际,两人争先恐后地道:“我们招,我们招……”
林珑一扬手,丰家的奴仆赶紧松开这俩通房,不用丰陈氏出声,都立即执行林珑的命令。
那俩通房这才第一次开口承认了给丰硕下药的事情,只见其中一个哭啼道:“今儿三奶奶出了门,我们趁着屋里的大丫鬟给三爷沏茶的时候,她拖着沏茶的大丫鬟,我暗地里把药下到茶水里,然后亲眼看到那大丫鬟端进去,趁着药性发作,再找名目去找三爷,三爷本来要赶我们出去的,无奈那药性发作得很快,三爷最后承受下住就……就压在我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