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直到喘不过气来,他方才松开她,伸出大拇指抹去她嘴角的涎液。
林珑的脸不禁“刷”红了脸,跳下贵妃榻,转移话题道:“你用晚膳了没有?”
“还没呢。”叶旭尧不以为然地道。
林珑一听到这否定的答案,顿时嘟着嘴道:“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吃?你想饿坏自己啊?我这就去吩咐小厨房的人赶紧弄几个菜出来,你先去换身衣物,很快就能有吃的。”
叶旭尧看她急忙出去,随后就是她吩咐人的声音,听来犹如天籁,嘴角含笑地扯开外衣。
他不过换了衣裳,洗了把脸和手出来,暖阁里就是一阵的食物的香气,看着小妻子上前拉他去坐下,“赶紧吃吧。”
叶旭尧看了眼妻子,“让她们拿多副碗筷,你陪我一道用点。”
林珑也不推辞,反正她现在的饭量又见涨了,一会儿不到又会饿,与丈夫一块儿用膳正合她的心意。
夫妻二人吃了一会儿,林珑方才道:“事情都办完了?”
“叶旭阳乘船走了。”叶旭尧答非所问,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离去,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哪怕他掀不起大风大浪,留在这儿终究是母亲心中的一根刺。
“走了呀,那也好。”林珑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这人在叶家有意的打压下,这辈子是难有出头天了,不过不至于饿死就是。
事实也是这样的,叶旭阳在成长为青年的时候确实心有不甘,又听闻了母亲与姐姐悲惨的下场,他曾恨得发誓要报复襄阳侯府。只是他入场考试一直到三十岁也没有个结果。以他手无缚鸡之力的能力走从军这条路那是痴心妄想,与人合伙做生意,刚赚得一点甜头,那合伙人就卷了他的本金跑路了。
这样周而复始,他终究一事无成,无权无势的他在三十多岁那年才娶到一房寡妇为妻,生了一子一女,这一生蹉跎到中年,他的雄心壮志也随之烟消云散,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报仇?
开了间私塾赚点糊口银子,乡下置有几亩田地有个收成,不至于一家饿死,但大富大贵那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叶旭阳的一生,偶尔他也会在吃完晚膳后坐在院子里乘凉时回忆一下往事,更多的不是仇恨,只是唏嘘。
当然,在此时叶旭阳是不会想到他一生就那样平淡过下去了。
南园的夫妻二人用完了晚膳后,叶旭尧就拉着妻子一道儿去漫步消食,他还记得稳婆叮嘱妻子一定要多动一点,这样生产时不至于吃大苦头。
在另一边厢也有一对夫妻正在说着体已话。
林璃将一碗茶放到新婚丈夫的案前,成亲两个多月来,她与丈夫的感情日渐加深,夫妻二人好得似蜜里调油,这是林璃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