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暗骂一声活该,这等变态哪里有人会待见?最好一脚踢死了最好,一想到贝明绯受过这人的侮辱,她就恨不得亲自上阵踢几脚出出气。
苏梓瑜似乎能看出她内心残暴的一面,上前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低语一声,“会有你出气的时候。”
林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臣妇那是过于气愤,这常公公是人渣中的人渣。”
“这人渣想要死也不容易,在死之前我必要好好地折磨他。”苏梓瑜看了眼不停求饶的常公公,笑得越发猖狂。
林珑一听,非但没有失望,反而眼睛微微一亮,她明白苏梓瑜的用意,这常公公迟早也会变成一堆腐肉。
常公公一直磕着头,这时候的他不敢惹怒皇上,“皇上,奴才对您的忠心日月可表,要不然那年奴才不会为了挡刺客而以身犯险,只因奴才的命是皇上的,为皇上而死是奴才的本分……”
他最大的资本就是曾经为年幼的皇帝挡了一剑,不然以他当时一个只做杂役的太监如何能一步登天成为天子面前的红人?
“常喜,你都说你是奴才,而朕是皇上,是你的君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你只不过是一个阉奴罢了。”朱翊冷声道,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老是在他面前以恩人自居的人,他自问待这常喜已经够好了,很多事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也是看在他往日的忠诚上面。
苏梓瑜看到常公公瑟瑟发抖就会觉得有趣,她踱近皇帝身边,“皇上消消气,气坏了身子臣妾心疼。”
朱翊听着她这句刻意又矫情的话,差点没有反胃,苏梓瑜还是按她的方式说话得好,说这些只会让人头皮发麻,“你还是做你自己好了。”
苏梓瑜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其他女人说他就那么受用?她说一句,他就受不得了?这人果然有毛病。
“是,臣妾遵旨。”她再度做作地说了一句,不顾男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指了指高凝珍,“臣妾至今不知高凝珍过来所为何事?是为了那一只阉狗吗?”她的手指又指了指。
常喜的脸上再度冒冷汗,心里不禁暗骂高凝珍,这时候过来既救不了他,又何必来给他招灾?
“说!”朱翊怒喝一声,“你们两人背着朕都勾结了些什么?”
“没有,臣妾绝对没有与常公公勾结。”高凝珍急忙辩解,哪怕此时脸上火辣辣,她也不能被皇后扣上这顶帽子,“臣妾过来才知道常公公在此,这只是巧合……”
“哦,巧合?”苏梓瑜嘲讽地道,“皇上,臣妾听闻您出宫接我回来那次,常公公同样在您书房那儿受审,而高凝珍当时也有出现……”
话同样一点而止。
朱翊的脸似蒙上一层寒冰,不用苏梓瑜刻意地提醒,他也留意到这一点,这么一联想,只怕高凝珍勾结常喜不是一日两日,后宫争宠,他一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么些年,他也纵容高凝珍坐大,可是大到敢把手伸进他的寝宫,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