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记得自己摔在了一块绒绒的毛毯上边,只不过是挂在墙上的,居然连通了一个房间。
眼前这个质朴平凡的房间,奕鱼有印象,不就是那柳翠烟的侍女住的房间么?
奕鱼轻轻触动那条墙上的毛毯,毛毯虽然绒绒的,但是很厚重。
一时半会应该不会知道这里有人,但不知道毛毯隔音的效果好不好,还是尽快找一个出去的办法为妙。
墙上有一扇窗,能瞥见几分外边的景色。可惜是黑夜,也无法呼救之类的。
再说了,柳翠烟与自己只有一毯之隔,是听到呼救的羽林军来得快,还是柳翠烟来得快,这不好说啊。
奕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好好镇定一些。
她想到了自己初到这间房间的场景,里边的陈设都很普通,狗鼻子想要调查一番的时候被父亲打断了。
“按照常理来说,既然那柳翠烟的密道门在衣柜里,说不定这个也在衣柜里。”奕鱼是这样猜测的。
不知道打开衣柜会不会引起注意,还是先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机关吧。
奕鱼望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其他让人怀疑的东西。
她横了心,用手绢包着手,拉开了衣柜的门。
“只能搏一把了!”她坚定了信念,不管如何,一直藏身在这个房间里,早晚会被发现。
可是,奕鱼又想到了一个事情。
既然方才自己没去的密室是看不见外边的,那从侍女房间直接走出去不就完事了?
奕鱼暗自庆幸自己的机智,从那边走下去不久到外面了吗?
她推开了门,可她推下去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
门外边似乎上了锁,再弄出更大的动静恐怕会打草惊蛇。
而且,隐隐约约还有高底鞋的脚步声,忽远忽近的,就怕什么时候绕到挂毯的前面。
奕鱼紧张地指尖都湿漉漉了,不知道门外锁门的人究竟是谁。
也不知道,门外走动的人是谁。
未知的恐惧几乎要侵蚀奕鱼的心了,明明先前还是镇定自若的。
她在埋怨自己,怎么没在来之前检查一下这边的门呢。
此时,奕鱼别无选择了,缓兵之计就是躲到衣柜里去,兴许没闹出什么动静来,还能借机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提着灯盏,走到了衣柜前。
万幸,衣柜的门开起来很顺滑,也没有什么异状,衣柜里空空的。
刚好能留下如今身形娇小的奕鱼和一盏亮着的灯。
奕鱼轻轻关上了门,摸了摸口袋中的蜡烛,稍稍安心了一些。
她借着摇曳不定的烛火打量着衣柜,却发现衣柜里的背板是可以拉开的。
把背板拉开,就是一扇门。一扇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门。
奕鱼的脑袋飞快地转动着,既然和柳翠烟那件密室都用毛毯隔着了,应当不是连同的吧。否则走后边还更隐秘一些。
不知为何,外边传来了声响。奕鱼感觉自己就像被逮到笼子中的兔子,毫无逃脱的机会。
她颤抖着打开了那扇小门,用灯盏一照,是深不见底的梯子。
脚步声愈来愈近了。
“哦?这地上怎么有烛泪滴下来了呢?”柜子门外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