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夜,经过漫长的焦灼和等待,她已深深地明白,内阁大人对她怎样的保护,内阁大人为了她做了什么。
更明白,眼前这个人对她有着怎样的信任。
这样淡漠的一个人啊,在半夜闯进了总统府,带去了能救活凌西姐姐性命的大夫。
她何以为报呢?内阁大人不需要她的回报,她只需要顺着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想亲近他还来不及,她怎么会害怕这个人?
“总统年轻的时候隐藏身份游学,喜欢过一个女孩,叫舒小薰。后来他遇到袭击,舒小薰为了救他而死,死的时候全身是血。。。”白宛宛继续说道,语气平静淡然。
她说的,仿佛是云淡风轻的事,而不是一桩隐匿至深的总统秘辛事。
她看了北堂玥一眼,才说“这段时间很短很短,几乎没有人知道。舒小薰死的时候,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一定会在胸口写上他的名字,所以我才请大人在十公子胸口上做了胎记。”
以内阁大人以及他身后的先进医疗团队,做一个真的胎记并不难,难的是怎样将这一切顺理成章呈到总统面前。
最难的事,大人已经做到了,经简医生之口,用吉凶难辨的名义,将事情放在了总统面前。
全身浴血,胸口元字,一切刚刚好,严丝合缝,没有出现一点点纰漏。
哪怕她只是灵光乍现提醒了大人,大人仍然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所以凌西姐姐平安了,大人平安回来了。
北堂玥捧着茶杯,感觉杯中茶渐渐冷却,淡淡问“你怎么知道?”
现在是2019年了,总统年轻时隐藏身份游学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他跟在总统身边已经十三年,对总统身边的事几乎了如指掌,却从来没有听过有关舒小薰的只字片语,也不曾听别的官员说起过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