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乳白色的寒光,但先后还带有二线黑色长尾!
俞惊尘因此行迭遇怪异,不敢大意,遂先行避开正面,然后从侧方功凝右臂,伸手一撮!
那道乳白色的寒光,虽来势极快,仍被俞惊尘闪开撮住!
但寒光才一入手,俞惊尘便自惊奇得大感意外地,口中“噫”了一声!
原来他撮在右手拇指食中三指之间的那道乳白寒光,竟是鲍恩仁在“水月大会”上,施展神偷手段盗来,送给俞惊尘,却又被“小气鲁班”吴大器,转手盗去的“寒犀匕”!
鲍恩仁则因江湖阅历太丰,根本不理会俞惊尘所撮到手的,是何物件?便已飞身向那道乳白寒光来处扑去!
饶他是第一神偷,轻功绝世,扑到发出乳白寒光的一业翠竹中,业已不见人影,只有两枚甲虫,被两根松针,钉在一株较为粗大的竹身之上!
话犹未毕,忽然想起林中所见,遂向俞惊尘招手笑道:
“俞老弟请随我来,我也给你看件奇怪东西”
他一面发话,一面走向竹林,俞惊尘自然也莫测高深地,随同举步。
进入林中,鲍恩仁指着被松针钉在巨竹之中的两枚甲虫,向俞惊尘苦笑说道:
“俞老弟,你且研究研究,对方人已隐去,却留下这两枚甲虫,是何奥妙?”
欧阳纶向甲虫凝目有顷,起初目光中一片茫然,但到了后来,却闪射异采!
鲍恩仁看出他的神色变化,不禁双眉微轩,含笑问道:
“俞老弟最近似乎灵机如泉,你好似业已参透这两只甲虫的机微了呢?”
俞惊尘道:
“我认为这两只甲虫,便是小气鲁班吴大器所留表记!”
鲍恩仁不解道:
“吴大器会和虫儿,发生什么联系?”
俞惊尘笑道:
“一只虫儿,可说彼此无关,但既然留下两只虫儿,就和吴大器关系密切的了!”
鲍恩仁简直越听越觉胡涂,正自目注俞惊尘,俞惊尘又复笑道:
“小弟这种猜测,是由于鲍兄提醒,鲍兄刚才若不是提起温柔朗既小凤仙之事,小弟便无此灵机”
鲍恩仁急得不等俞惊尘往下再说,便怪叫一声,瞠目问道:
“俞惊尘老弟不要再打禅机了,赶快说出这两只虫儿,与吴大器,以及温柔朗、小凤仙等,会有什么奥妙关系?”
俞惊尘点头笑道:
“好!我来说明,鲍兄是否曾向我分析过吴大器的性格,说他好酒好色?”
鲍恩仁道:
“不错,但与这两只虫儿何关?”
俞惊尘摇头道:
“不是两只虫儿,这是虫二!”
鲍恩仁瞪眼道:
“两只虫儿与虫二有何不同?”
俞惊尘笑道:
“当然不同,两只虫儿,毫无意义,虫二则是风月无边,岂不恰好代表吴大器的好酒好色性格?”
鲍恩仁自也知晓“虫二”正是“风月无边”,但他沉吟有顷,突然摇头说道:
“不对,听起来很有理,事实上不对劲,连我刚才认定是吴大器的见解,也应该一齐推翻!”
俞惊尘正在诩诩得意之际,突被鲍恩仁浇下这么一头冷水,不禁愕然问道:
“鲍兄,你认为事实上有甚不太对劲之处?”
鲍恩仁道:
“吴大器有灵心,有巧手,但却没有这大本领!凭他那身轻功,会使我在一发现寒光电闪时,便立即向此追扑,仍未能发现他半丝踪影么?”
俞惊尘尚未答话,鲍恩仁突然又有一个极奇怪的动作
他是谨慎小心地,把钉虫入竹的那两根松针,拔了下来,仔细察看,见松针并无毁损,遂持交俞惊尘,含笑说道:
“俞老弟,不必再钉虫了,你凝足内力,使这两根松针入竹试试!但这种青竹,竹皮既坚且滑,松针更质脆易折,凝劲贯力时,要特别小心一点!”
俞惊尘点了点头,照鲍恩仁所说,接过松针,凝劲一试!
但不试还好,一试之下,却使俞惊尘为之脸色发白!
原来,松针虽被他内劲所贯,刺透青竹竹皮,但还未到达林中人钉虫深度之际,便告断折!
假如这是一场内力玄功的比赛呢?俞惊尘岂不等于又在竹中人的手下,败了一阵?
他自从遇难毁家,死里逃生,巧遇“七海游龙柳东池”、“瞽目天医葛心仁”等,转祸为福以来,心中沾沾自喜,认为最得意的功力,共有两项!
一是家传绝学“六大天罡剑式”,一是由生死玄关已破,督任二脉已通,迭服不少灵奇圣药的真气内力!
如今,在“蔡家祠堂”内,他的“六大天罡剑式”,败于金面赤衣人,在“芙蓉园”内,他的真气内力,却又逊于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