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爷爷看着四处游荡的白锦荷,笑着说:“这一世的姻缘,可还满意!”
白锦荷意犹未尽的说:“就是太短了,等我想要珍惜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白胡子老爷爷哈哈大笑两声,看了看白锦荷说:“天地万物,各有其宿世因缘,世人愚昧,只能用有生死的肉眼来看待这一切,而却不能透彻了知,罪业和福报是因缘的根本。”
白锦荷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
白胡子老爷爷笑着说:“当下即是真,缘去即成幻。”
白锦荷失望的说:“我们的缘,就这么去了吗,你又准备送我去哪里啊!”
白胡子老爷爷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说:“别急!别急!”
白胡子老爷爷和善的“别急”,白锦荷心里却有些不乐意,现在每一刻对她而言,都黯淡无光,与其在这里体会痛苦,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忘记从前,可是想到永别,心竟然好痛好痛。
产房里面一片混乱,柳氏和李婶替白锦荷敛好身子,杨氏在门口问产婆,白锦荷什么情况,产婆摇了摇头说,不大中用了,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杨氏心里嘀咕了几句,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要等到文仕贵离家了,才出这事,不过这件事却不一定是坏事,老三媳妇眼看活不了了,死人一了百了,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啊!抽时间得去芸姨娘那边,得帮文昱枫瞅个贤惠点的媳妇,以文家现在的门第,高攀文家的人,多的是。
文昱枫愣愣的坐在一旁,产婆抱着孩子向他报喜,文昱枫充耳不闻,柳氏抹了一把眼泪,接过产婆手里的孩子,心里抱怨了文默几句,白锦荷平日里对文默不错,可临了的时候,文默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果真不是亲生的姐弟。
想起亲生的姐弟,柳氏又想起了白锦荷的亲弟弟白正福,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他还活着,今年都十三岁了。
而在客房里的九贤王,正在努力的引导着生咒,生咒是以命换命的咒术,而且对文默使用虚妄之言,他的气运已经受到损伤,如今强行使用生咒,生咒的阵法,就像一个无底洞,不断的吞噬着九贤王的生命力,九贤王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衰老,一瞬间的功夫,对九贤王而言,好像过了好多年。
文默清醒之时,正好看到九贤王身上发生的变化,不光容貌发生了变化,连气运都跟着发生了变化,生咒的影响是永久的,可是为什么他对文昱槐和沐临使用生咒,这些变化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