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语气放缓的说:“现在家里,能靠得住的就我们三人,你三哥以后会经常外出,我又是个女人,你说我们家的账目,你不记靠谁记啊。”
文默没有说什么,吃完中饭,跟随文昱枫进了书房。杨氏过来抱走了小浮,白锦荷然让文仕贵跟着杨氏,杨氏的病时好时坏,让杨氏单独照看小浮,白锦荷特别紧张,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绝。
文仕贵跟着杨氏走了之后,白锦荷收拾着院子里的杂碎,给花圃的花浇水施肥,忙完之后又开始洗衣服。
衣服洗了一半,看到一个妇人进了院子,衣着打扮不是一般村民,白锦荷细细的盯着这个妇人,看了许久才认出人来,原来是秦氏,就是文仕贵的亲娘。
秦氏虽然抛弃了文昱槐和文仕贵,但是这是老大家的私事,与旁人关系不大,白锦荷看着局促不安的秦氏,轻声说:“秦嫂子,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秦氏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仕贵他还好吗?去年我听说老二家出事了,如今整个文家只靠你和老三,我就是不放心仕贵,过来看看他。”
白锦荷笑着说:“仕贵好着的,文家最困难的时候,我和老三都挺了过来,比起当时,现在算是很好了。”
秦氏听着白锦荷疏离的话,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秦氏拿出一个包袱,放在白锦荷身旁的小凳上,秦氏伤感的说:“我知道你们都怨我,怨我当时离开文家,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不指望仕贵能原谅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恨我,我做了两身衣服,麻烦妹妹交给仕贵,我知道若说是我做的,仕贵肯定不会接受,所以委屈妹妹,就说这衣服是妹妹做的。”
白锦荷看着秦氏放在小凳上的衣服,生气的说:“你是仕贵的亲娘,你当初能抛弃仕贵,今天又为什么为他做衣服?你离开文家,并不是文家的人逼你离开的,既然那么舍不得仕贵,又为什么要离开他呢?你明知道仕贵怨你,却让我拿着你做的衣服,欺骗仕贵,仕贵都长成个小大人了,你我的针脚他能不认识?”
秦氏听着白锦荷的责怨,嘤嘤的抽泣,看到白锦荷又开始洗衣服,秦氏蹲坐在白锦荷旁边说:“妹妹,算我求你了。”
白锦荷指着东侧房说:“仕贵现在在那边,你可以过去找他,即使他还认你是他的娘亲,即使他和你一样抛弃文家,文家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是他的选择。”
秦氏听了白锦荷的话,有些心动,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忧,她依然还是在抽泣,然后轻声说:“我只是想对他好。”
白锦荷嘲笑的看着秦氏说:“你要对他好,就不该断了大哥的腿,你要对他好,就不该决然的抛下他,你要对他好,就更不该揭开他已经麻木的伤疤,让他再痛一次。”
秦氏依旧小声抽泣,白锦荷说的话,她无法反驳,可是今天她必须见到仕贵,并且要让仕贵对她有好感。
白锦荷的质问声,慷锵有力,文昱枫被外面的声音所吸引,出了书房,看到蹲坐在白锦荷身旁的秦氏,文昱枫好奇的盯着秦氏,这么长时间都没看过文仕贵,偏偏这个时候想念文仕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