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还有！快上车！”董雪海招了招手，让我别啰嗦赶紧上车。
我又坐到了豪车副驾上，继续扮演着董雪海的小狼狗。
原本我以为这一晚上十七个人的效率已经算挺高的了，照这个速度十来天就能完成投诉前的准备工作。出乎我意料的是，今晚竟然不止有十七个而已！真是没想到，董雪海是如此的给力！
“咱们去哪儿？”系好安全带，我问。
“我喜欢你用咱们这个词！”董雪海干练一笑，完全没有了刚才和那些女人交流时假模假样的黏腻感，倒车出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坐好了！”一脚油门，驾车扬长而去。
我在去往目的地的途中打开手机上的名单表格，在不影响董雪海开车的情况下，向她询问着刚才那十七个女人的名字，找到她们的资料信息，标记上“已完成”的字样。然后筛选掉，在表格中只留下没有“已完成”字样的姓名资料信息。
还剩一百五十四个。
董雪海驾车近半个小时，我们才抵达了目的地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高档私人会所。董雪海介绍，今晚这里有一场私人派对，主题为夜猫专场。这里的“夜猫”并不是指夜间熬夜娱乐玩耍的人，而是指真正的猫咪。
私人会所门口有好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色制服男人看守，董雪海把车停在会所门口，下车，把钥匙丢给其中一个制服男人，领着我一块儿进入会所。并没有出示什么入场券，邀请卡之类的东西，仿佛她的脸就是张入场券。
“又是宠物社交吗？”她会带我来这儿，肯定是有不少当事人会带着猫咪过来参加这个派对。还好我今天穿得还不是太随意，至少算是商务休闲吧。
“嗯呐。”董雪海嫣然一笑，又准备“变脸”挤出那副假面笑容。挽起我的胳膊往会所二楼走上去。
“真是佩服你们，笑得都不真心，一个个都好假，这种社交的意义是什么？”我和她并肩爬着楼梯，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亮的刺眼，我不禁皱了皱眉，用另一只手遮了遮眼睛。
“呵呵，闲着无聊呗。你不应该问宠物社交的意义，而是该问她们社交的意义是什么才对！哈哈，等你当了阔太太就知道意义何在了……”董雪海打趣着回答我，笑声很假。看来她已经完成“变脸”了。
走到二楼，两个穿着，上身绑着性感胸带，头戴猫耳头套的男人给我们打开欧式大门，啥也没说，就“喵呜”叫了一声，人高马大作这模样的装扮，学猫叫，反差萌得可爱。
“喜欢可以摸摸，像这样！”董雪海挽着我停在两个男人中间，伸手掐了掐左边男人的胸肌。
“不必了，快进去吧。”我尴尬笑笑，连忙拒绝，催促着她进去。
我以为主题为夜猫专场的派对会是一个乌烟瘴气，动感十足的电子音乐现场。没想到一进入二楼的派对现场，放的竟然是清新悠扬的久石让的音乐silenle，那年夏天宁静的海……
派对房间有一区很大的猫咪乐园，全部用瓦楞纸打造，方便猫咪攀爬，磨爪子，撕咬。而所有的沙发座椅都是结合动物工程学设计的，既可供人休息也有孔洞能让猫咪钻进去玩耍。看到猫咪时不时从沙发扶手的洞里钻出来冒出个头，就忍不住想到打地鼠，真是可爱又有趣。
由于不在户外，而是在这样的私人空间，在场的女人们似乎更加肆无忌惮，毫不控制音量地说笑着，狂狼地大笑着。
现场仍是有很多穿，绑性感束胸带，戴猫耳头套的男人，端茶倒水，卑躬屈膝，替女人们服务。
声色交易，男人女人的角色也是可以随时交换的，只要你有钱……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啊，我不禁感慨。
我粗略数了下，派对现场大概有三十多个女人。应该不会全都是名单上的人，先不管那么多，我又趁着董雪海去社交时，开始为派对现场里的所有猫咪进行消除。多了无妨，别落下一只正好是被欧阳佳佳暗示操控的就尴尬了。
董雪海去假笑社交了一圈，回来与我坐在沙发上，长吁一口气，揉着脸说：“你别说，就这样假笑一小时，也是挺累的，我的脸都僵了，比打了肉毒杆菌还僵硬……你完事了吗？”
“嗯，都弄好了。只是我不知道这派对里有多少人在名单上。”我掏出手机递给董雪海看。
“我看看……这个王莎莎是，徐俐人也是，薇薇安……”董雪海十分配合地与我一块儿筛选核对着名单上的当事人，真是个好帮手！
最后，我们筛查出名单上的二十一个人身在其中。做好标记，筛选条件，重新加载名单列表。
还剩一百三十三个人。
“我数了下，这里有三十四个人，除了名单上的二十一人，余下的应该也有佳佳老师的客户，我帮你都记录一下她们的名字。你们不是已经找警察在查九月份被佳佳老师操控宠物走失的所有名单了吗？没准这里面就有也说不定。”董雪海掏出她的手机来，说干就干，帮我记录着余下派对现场余下的女人的名字信息资料。我不禁再次感到她的给力，深表佩服。
“先生，女士，需要加点香槟吗？”我正和董雪海说着话，一个服务生突然插话进来问我们。
“我不用了，谢谢！你需要吗？董小姐？”我看都没看服务生一眼，摆摆手说到。
“等等，”董雪海抬头看了服务生一眼，招手让他过来，“给我来一杯。”董雪海打量着服务生，我也随之抬起头来一并看了看他。
光滑的肌肤略带黝黑古铜，应该是才刚开始去晒没多久，腹股沟三角区是白嫩的，可见不是裸晒，所以应该不是专门去沙龙用美黑灯晒的。不过也难说，或许人家就追求这种泳裤印的感觉呢……
印象中黝黑皮肤就应该搭配健硕的身材和肌肉线条，可眼前这个服务生的身材略显清瘦了些。腹部是点肌肉的形状，但那应该是瘦出来的……
我还没往上看，服务生便走过了我的面前，背对着我，躬身弯腰给董雪海倒香槟。果然，臀部也是白嫩的……
董雪海掐了掐他的臀部，“小帅哥，你太瘦了啊，屁股都没什么肉，很没手感呢！”然后拍拍让他离开，表示验完货没兴趣的意思。
服务生缓缓转过身来，我看到他的表情由逢迎谄媚的微笑变成一脸愁容和嫌弃，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他的脸。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当服务生？”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服务生，阳光少年的面容，自带青春洋溢的气息，满满的少年感……
他是伍之钦，吴蔚之前曾交往过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