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迅速赶回林城小区,冲进我家楼下的地下室,将胡萝卜抱了出来,不管它抗议和谩骂地把它往车后座扔了进去,准备开车再度前往星城小区。
“你要干什么?!疯了吗?是打算把朕给卖给猫贩子吗?”胡萝卜不高兴地从车后座跳到副驾座位上来,生气地问我。
“小奶牛和围棋被杀了……”我没回答它的问题,只是忍着落泪的冲动,难过地说。
“什么?你这没头没脑突然说的什么鬼话!”胡萝卜以为我在开玩笑,不相信地说。
“是被体型较大的猫咬断喉咙致死的……现场只有它俩的气味,没有第三只猫或人的气味。我只能判断是有人用了欧阳佳佳的混合气体来屏蔽气味,我要带你过去那边闻一下,追踪凶手!”
胡萝卜见我捏紧了拳头,一脸仇恨的模样,相信了我的话,十分吃惊。
“星城小区的母猫头目,和你的媒介奶牛猫……怎么可能……它俩同时被杀……”胡萝卜露出惊恐的神色。
“拜托你了,胡萝卜,一定要找出是谁干的!我要杀了凶手,替它们报仇!”
“朕……尽力吧……”胡萝卜没了往日的自信与笃定,不确定地说着,默默趴下,沉思着。
我系上安全带,火速再驶进星城小区,停下车抱起胡萝卜,火急火燎地往小熊家楼背面跑去。
来到地下室窗口外,我放下胡萝卜,让它跳进地下室仔细嗅闻,楼栋周边,绿化带里也让它全都闻了一遍。
胡萝卜拖着肥胖的身体绕着这栋楼嗅闻了一圈,又钻进绿化带的草丛灌木丛里闻了许久,屁颠屁颠地跑回我身边。它遗憾地摇摇头,说:“没有任何气味。”
“怎么可能?!是鬼杀了它们吗?!”我不敢相信胡萝卜给我的竟是没有任何气味这样的答案,接受不了地吼出声来。
“是不太可能一点儿气味都没留下,即便是使用了混合气体朕也应该能闻出些混合气体里的气味构成才对……”胡萝卜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说:“有两种可能,一是欧阳佳佳的混合气体针对朕更改了气味构成的配比比例,可能调试到了朕也无法闻出来的嗅觉范围了。或者就是,使用这个混合气体作案的人十分了解这个气体的使用方法和效用时长,在作案前提前用混合气体浸浴了全身,算准了时间,在杀了它俩到发现它俩尸体的时间内,混合气体完全挥发殆尽,既不会留下他本身的气味,也不会有混合气体的味道。”
“八小时?”
“不,八小时是对你们普通的嗅觉来说的,八小时那东西失去效用,普通的嗅觉就能闻到使用者的气味了,但混合气体的味道却仍还没有完全消散殆尽,朕仍可以闻到。对朕来说,至少是你们普通嗅觉的十倍以上。”胡萝卜分析着,恢复自信地说到。
胡萝卜说得对,对它来说应该不止八小时,我记得第一次被它闻到混合气体,是去实验中学外面搜寻失踪的田小楼的时候,那次搜索距离田小楼失踪得有两三天了吧。
“八十小时以上……那岂不是三天前就开始准备这次的谋杀了?什么深仇大恨竟如此费尽心机地去谋划筹备?!”我感到不可思议,觉得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