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言只怕是还有后话,自个儿沉沉道嫔妾与贵人明人不说暗话,进了宫中唯有恩宠和权力才是保身的办法,若嫔妾说不想恐是谁都不相信的
复叹了口气,好似没办法一样,道可谁叫嫔妾没本事,入宫这么些时候了也没些起伏
听她话先颔首,又连连摇首,叹了口气道你既然效忠于本主,本主也与你多说两句。这宠是最说不准的,却也是最准的。准就在于,只要你想方设法,这想来的都会来,不准就在于,谁的手段高明,谁能得长久。瞥了窗外一眼,怅然若失。须臾缓过了神只是妹妹你需知道,这宫里从不乏色艺双绝的女子,而之所以有差异,全在于,谁能以新取胜啊。
微微顿首,道贵人所言是了
复道贵人可是有甚法子?
对她的赞同不以为然,只坐回了位子垂了眉眼道后宫女子,多温柔顺和,却罕有英姿飒爽的。挑了挑眉寻个时候能恰逢皇上的,执了剑舞那么一曲,眼下夏花灿烂,若是落花下有美人作舞……低头饮尽了茶水瑾妹妹知道怎么做,这法子不绝,却是没人使过的。
舞剑?这倒真是的好法子,面上欣喜之意毫不掩饰,喜道这倒真是个好主意,嫔妾怎没想到,果真是贵人聪慧
心下暗暗思虑,自己也是从小习舞的,若配上英气飒爽的刀剑,恐是会更胜一筹
看着她很是受用的样子,微微一笑只愿妹妹一朝得宠,莫忘了姐姐我,姐姐可就心满意足了。她若是还有几分良心,并借此得宠,便一定会依附于我。只是她若提了常在,我的地位便有所威胁了,还得想个法子稳固了我自个儿的宠
若依了这个法子能让自己提为常在那也是好的。殷殷道那是自然,若妹妹能升为常在,那就不必在受那穆常在的挖苦了
说到穆常在脸上就换了一副悲戚模样,转而有恢复常态道到那时嫔妾自不会忘了贵人的恩惠
若他真能助我,那我也不需要肃贵人了
这宫里哪有真情可贵,最实在的不过就是雪中送炭,助人获宠。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你把握好机会,宫里的人虽惯会拜高踩低,却个个儿都贪恋钱财。好处够了,妹妹自然会得到需要的消息。摆了摆手你我私底便不必嫔妾来嫔妾去的了,生分。
听他言便知这来来往往莫不是教我学会买通关系,自点了点头,道还是姐姐待我好
刚是给人插上花,竟是佳人便成如此状。惊恐之下微定心神,应了那婢子的话先扶你家小主回宫
命碧秦去请太医,自个扶着穆常在回宫到了梧桦,几次痛的昏过去又醒来。过了约莫一刻钟,太医可算来了。诊断一番后却说并无疾病。
阿碧等瞪大了眼看着太医,让他再诊断一番。太医看有人信不过他的医术,气得胡子直颤,但还是又诊断了几番,依旧是那句话“无疾”阿碧气得直骂庸医“要是无疾哪里会这样,还能是巫蛊不成!”
总觉着嘱咐不够似的,毕竟她得成了事才能心甘情愿地依附于我,听我使唤。忽然想起了她提的敏答应与肃贵人,沉思半晌,开口道姐姐改日还得去瞧瞧那敏答应,若是妹妹你恰逢了敏答应与肃贵人,不必藏掖着,就将实情全部告知了便是,神秘一笑叫她们信了便是,若是想借此告发姐姐,想拉姐姐下马,便最好不过了。起身理了理衣襟说了许久的话,也不接着打扰妹妹了。妹妹好生准备着,姐姐在承乾宫等你的好消息。言罢领着绿萝回了昭然居,仍旧命人寻了料子来作画。
听其话心下疑虑,但也没有多问,见其要离,忙起身送之,待其走远,方回宫宫道
着黛色襦裙至宫道间漫游。近来事务繁多,而自个深居简出,倒是少了不少事儿。忽见常在服饰之人路过,定神细视,为穆常在。遂行礼问安博尔济吉特氏见过常在,常在安好
凝眉想了想,回一平礼
露了个笑您这是往哪去?
莞尔浅靥随意走走,您呢?
很热切,眼里尽是笑意这会子正是无趣得很,也是不知去哪里才好,却是遇上了您思索了一下不若您与嫔妾同去丝雨亭一游
聆音,巧笑嫣然。遂应了其话谢穆常在,这自是好的。
与其至丝语亭,看亭外百花,随手捻之您瞧瞧这花儿可好
从浣衣局取回尔答应的衣裙,在路上趁人不注意,拿了件最不起眼的薄衣裹在腿上,用裙子挡住。回去后因尔答应在病中,其贴身婢子在内室侍候,舍人在扫地,故而无人注意。在自己的小耳房里做着什么。
丝雨亭
看了她手中的花,笑言美得很看了她一眼如您一般,明艳动人。嗯,开的也长久好听的话不要钱一般接连出来。眼皮跳了跳,不曾在意
闻言嫣然而笑,凤眸微挑常在抬举。嫔妾倒觉这花像您,美好灿烂的紧呢!
假惺惺的来回抬举,心觉无趣,起身,将花轻插至其发鬓间,赞叹两声啧啧,真是极美
做好了个布偶,上头写着生辰八字。拿绣花用的针狠狠地扎上,嘴里念叨着“看你还不死”。
丝雨亭
好脾气地由着人将花插上谢您的赞,嫔妾…话不曾说完,心口一阵针扎似的疼,脸刷一下的白了,额头冒出冷汗。由阿碧扶着才堪堪站立,话都说不出。阿碧向博尔济吉特常在道“小主,还请您帮帮忙,请太医给我家小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