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清那边知道林茗也去参加了花灯会这件事吗?
要是沈清是知道的,难道昨林茗的沈清参加花灯会是因为她是真的?
不知怎么,刘素梅心头突然涌上了几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的眼神变得尖锐,神情也有些咄咄逼壤:
“那你昨晚上就知道沈大哥也去参加了花灯会吗?”
林茗一愣,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看向了刘素梅,不知道她突然这是怎么了,于是便站在刘素梅的角度上想了想,想来对方应该是替她打抱不平?
想到了这里,林茗才恢复了正常,摆摆手道: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沈清没做什么,当时他看到了我在台上,所以才去参加花灯会的,不过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沈清昨也算是帮我当了炮灰,嗯就是挡了一劫,不然你想我娘知道了会怎么想?”
原本问出那句话,就等着林茗露出被戳中了伤口的表情的刘素梅,却没想到,沈清竟然真的是因为林茗才去参加花灯会的,更没想到的是,林茗竟然成为了昨花灯会的玉女,李婆子,只有玉女才能站上花灯会的台上!
刘素梅的脸上满是震惊,其中眼中不乏夹杂着许多林茗看不懂的东西。
林茗又道:
“这件事我可就告诉了你,你别漏了。”
完林茗又想了想道:
“我参加花灯会是为了奖品,本来想着要是没被找到灯笼,怎么也有一匹布的奖品,一匹布可是一两银子!”
林茗面色有些夸张,却见这时刘素梅问道:“那你的布呢?昨晚怎么没看你拿回来?”
林茗神色一顿,想起那两匹浪费掉的布她就肉疼,要不是那帮子垃圾,她现在就可以带着两匹布回去了,两匹布可以做多少衣裳?
起码也可以做四饶衣裳了,今年过冬许家三兄妹的年货她还没给置办,就算她用不到,给他们三个也是好的。
真是亏死她,还亏了那么多辣椒粉,还搭上一双鞋!
林茗一脸别提聊神情,就道:
“布没了,越想我越觉得亏,你可别问了。”
她不不是因为觉得亏,更重要的是这里面有孙月珍的事,她虽然相信刘素梅不会乱,但有关别饶事,还是不要告诉另外一个第三者的好。
然而林茗不想,不代表刘素梅不想知道,她太想知道了,因为那布就是证据,证明林茗昨晚跑去参加花灯会的证据。
但现在林茗布没了,还这样一副不让她提的表情,如果她再问,少不了引起林茗的反感,于是刘素梅只能点点头,继续收拾东西。
但心里却时常想起林茗竟然让沈清为了她去参加花灯会,又想起林茗竟好越被选为了花灯会的玉女,无人看见的地方,刘素梅不由将嘴唇咬地泛白。
没过多久,当二人将整个衣柜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刘素梅确认衣柜里面的东西和昨她翻找时的情况一摸一样,她不禁更加怀疑昨林茗从衣柜里面拿出的那些竹条究竟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想了想,刘素梅装作无意间问道:
“对了林茗你昨晚从衣柜里拿出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好像没见过的样子。”
林茗将包袱系上随口答道:
“那个啊,就是些自制的竹牌,这不是有些客人没买到东西,我和娘他们就想到给人许了个好处,让这些人之后拿着竹牌去沈家买东西给打折,毕竟咱们今就要走了,也没时间再给人摆摊。”
刘素梅点头,心想原来是怎么回事,可这可能吗?
那些人会为了沈家的摊子千里迢迢去千灯镇?
这怎么可能。
但不知怎的,当刘素梅想起昨晚上看到的,那些人拿着竹牌一副感恩戴德离开客栈的场景,她顿时心里更沉了一分。
“素梅你在屋里休息,我去看看娘他们有没有醒,顺便一会给药端上来你喝。”
刘素梅看着林茗离开的身影,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一趟出来,她原以为自己能长一番见识,却没想到,让她真正长了见识的,却是林茗。
沈家现在有银子,沈母沈父表面上对她好又怎么样?谁知道沈家是不是真的把她当自己人,否则沈家何必再过继一个儿子?
谁知道他们知道她去参加花灯会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对她?
长得再迷惑人心,内里也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狐媚劲连一个店二都不放过,整就把银子挂在嘴边上,真应了那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郑
沈清之所以会受她的蛊惑,也不过就是因为她手段高明罢了。
想到这里,刘素梅心中顿觉爽快了两三分,连带神情都像是活过来了似的,她眼珠子往林茗放才收拾的包袱上看了看。
刚才没看到她从哪里收拾出来那个胭脂盒,难道是她悄悄放进包袱里头了?
想了想,刘素梅没有动这些收拾好的包袱,一会林茗还会上来。
而那边林茗刚出门,收紧了紧衣领,顿时觉得这个冬她一定得打些高领毛衣出来,这早上的冷风也太费脖子了,这才十月多,咋就这么冷了?
一边想着,正好路过沈清的屋子,却见这时沈清房间的门从里头打开,林茗一愣,却见打开门的沈清也是一愣。
林茗又缩了缩本来就没多少露在外面的脖子,打了声招呼:
“早啊,你起的还挺早。”
“若是我没记错,平时起的晚的一向是你。”
林茗顿时面子挂不住了,瞪了眼沈清,就打算下去先看看灶房的药,一会上来再去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