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知道,火云宫存在的意义是维持人族的存在和保证人族的有序发展,而不是关注某些世界和某个世界的人族生活。尤其是,这种还没到绝境,人族也不算卑微到毫无反抗之力的世界。
毕竟,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自己怎么可能会有所成长嘛?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哪怕是他们插手了,也不会像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来一个无上强者,把人族敌人都灭了的方式,而是会选择让某一些存在于这边投影,或是转世,来引导人族自立自强。”
“原来如此。”听到最后的原因,秦牧是真的说不出什么了,想要成为强大的族群,不能只拥有强大的力量,更要拥有强大的信念,只有族群之中的大部分人有了强大的信念,这样才能真正的长盛不衰。
不然,只有强大的力量,而没有能够与之匹配的内心,最后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毁灭。毕竟,强大的力量之外还有更强大的力量,只有自己有一颗自强不息的心,才能够让自己不断的变得更加强大。
联想到之前那卷《论语》,秦牧不由得心里出现了几分激动:“人族,不愧是人族!能成为人族的一员,我当真是……太好了!”
“但是,这并不能解决你的问题。”江玄在一边提醒道:“你们终究还是要依靠着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天来。”
“放心吧,骨头哥哥,我一定不会辜负人族那些先贤们的期盼,一定会让人族成为此界之巅。”秦牧双手掐腰,似宣誓,似宣告一般。
“好好好。”江玄看着很有气势的秦牧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你能有如此志气自然是好事,不过……”江玄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严肃:“区区灵胎境可不能让你达成你的心愿。”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修行的。”秦牧开口说道,江玄微微颔首,然后说道:“去吧,去外面吧,火云宫和娲皇宫的存在就不要说了,之前关于神桥境的事倒是可以谈一谈。”
“骨头哥哥放心,我明白的!”秦牧跑出了木屋,江玄摇了摇头:“这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
秦牧跑出了木屋,直接跑到了老村长和马爷那边,将之前江玄和他说的关于神桥境界的猜测都说了一遍。
老村长和马爷听着秦牧转达的三种可能性也是陷入了沉默,因为,以他们的修为和境界很难想象到能做到这三种事的存在得是什么样的修为,而且,第一种也就罢了,第二种和第三种情况他们也很难做出有针对性的方案。
“罢了。”老村长和马爷叹气,哪怕听到了神桥被断之事的猜想,他们也没办法就是了,最后也只能琢磨着能不能用笨办法搞出一份绕开断桥直接成神的法门。不过,秦牧看着两人这唉声叹气的模样,这是很难做到了。
时间一晃就又过了一个月,文元祖师就拿着那卷《论语》坐在村里最大的空地上,陷入了顿悟的状态,一边的执法长老是走也不是,留也不好。
但是为了天圣教,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接手了秦牧的文学素养的培育,嗯……没错,因为整个村子里最“文化”的那个聋子闭关了,秦牧的文化课程已经停顿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为了不让秦牧未来成为一个文盲,或是只懂武道不知文道的武痴,无论是村长还是马爷都决定让秦牧好好学文。
不说是那种吟诗作对的风流才子,也不说是那种出口成章的文人,但是,总能写出一篇能够读起来通顺流畅,可以理解,用词准确的文章、写出一笔规规矩矩,能够让人看得清楚的文字不是?
只不过,老村长没手没脚,写出的字太过锋芒毕露,而马爷……若是马爷真的这般才思敏捷,当年也不会只是一个神捕而不是一方大员了。
相比之下,作为天圣教的执律长老,平日里要断天圣教各堂口的案子,且因为犯人什么身份都有,与各堂口的牵扯不少,如何在给予犯人相应的惩戒的基础上,平衡各堂口之间的关系……人情世故,思维逻辑可谓是顶顶的,或许那位文元祖师也比不上他,不然,此次来此,文元祖师也不会带着他了。
因此,经过了长久的思考之后……实际上没超过一秒,老村长就和马爷决定了秦牧的新老师。
至于执律长老的想法……不重要,眼看着文元祖师因为这少年得了机缘,而且文元祖师的想法,执律长老也清楚的很,教导下一任教主,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一个月的安静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这一日,马爷和老村长正盘坐在村口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吃吃喝喝,顺便讨论他们正在创造的度过神桥的法门,就看着村门口走来了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袈裟,里面则是米白色的僧袍,无论是袈裟还是僧袍上都是缝缝补补的,打了不少补丁,浑身有些瘦,虽然不至于称之为干瘦,却也有几分皮包骨头的模样。
老和尚背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盒,拄着一根一人多高的木杖,晃晃悠悠,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残老村门口。
看着村口坐着的两人,老和尚如释重负一般的叹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可终于到了。”
看着面前的老和尚,坐在门口的马爷脸色都变了,似悲似怒还带着几分不知名的柔和,面色之复杂,着实令老村长长了见识。
“道兄,好久不见啊。”老和尚看了一眼马爷,然后对着一边的老村长打招呼。
老村长看着这老和尚也是满脸的怪异:“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这老和尚不在灵山纳福,不在大雷音寺讲经说法,做你的佛主,跑来大墟做什么?”
“不得不来,不得不来!”老和尚苦笑了一声,随后将背后的木盒拿下,放在了身边,这才接着开口说道:“一路艰辛,不知道老僧能不能讨口水喝?”
老村长挥了挥自己的断臂:“你总不能指望着我给你拿吧。”
老和尚摇了摇头:“不敢不敢,怎敢劳烦人皇亲自动手?”说着,目光却是看向了一边的马爷,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