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成帐中独饮,独享眼前这无边秀色的时候,帐外传来一声通报:“将军,五王爷驾到!”
吴成赶紧起来,急匆匆地走出帐门,迎接五皇子的到来。掀了那帐门,一眼就看到了五皇子正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两个灰衣人。县令站在一边,恭敬地垂手肃立。
“原来是五皇子来了,快里边请。”吴成没有客套,上前行了个礼,便站在一旁,伸手示意五皇子进帐说话。两人本就是约好的,五皇子朝庆也没有客气,便一同进了帐中。
两个灰衣护卫待主人进了帐中后,便在帐门口站定,与那些亲卫队一起守着门口。原本肃立在旁的县令此时便是将手一挥,马上又有几名美貌的侍女将已经准备好的酒菜盒拿了上来。在县令的带领下,经过那些侍卫,送进帐中去了。
帐中,依然是响着丝竹乐声,美貌的舞伎们正卖力地跳着舞,那一个个的身段如那风拂柳枝,曼妙无比。
五皇子与吴成各坐于帐中的两张桌边,盘膝而坐。军营的帐中自然没有平时营地中那么讲究,两张桌子成斜八字摆放,只是分了个主客位。地上铺的是兽皮,两就于兽皮上坐定。朝天国本是以武立国,即使是皇子也无养尊处优的习惯,自然是不在乎的。
随后,县令便带着那些捧着食盒的侍女们进来了。她们一到这帐中,便把吴成原来的酒席给撤了,然后在两张桌上重新摆上了酒和菜。一桌一坛子酒,大块的切好的肉,还有一些时令蔬菜。
而后这些侍女就端了那小酒坛子,倒满桌上的碗,便侍立在皇子和吴成将军的身后,听候使唤。县令则恭敬地站在旁边,也是听候使唤。
五皇子和吴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见那酒菜上齐,酒已斟满,便端起碗,对吴成说:“来,将军远途劳顿,既然来了我彩衣县,还是先敬将军一杯,算是洗洗风尘。”
吴成笑道:“五皇子哪里的话,我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不管怎样都是应当的。多谢五皇子,我先干为敬!”说罢,把那碗一口便喝了。后面自有那侍女再来加满。
五皇子也是一口就干了,然后便挟了些肉,边嚼着,边说:“吴将军,你看这些都是我们彩衣县上好的舞伎与歌伎,个个能歌善舞,长得也是不错。今晚你也可挑些解解寂寞。”说话之余,眼光便不停地瞄向那些正在跳舞的舞伎胸口和细腰处。
吴成一听,忙道:“皇子客气了,我们军务在身,此事是万万不可的。女子虽美,也要取之有道。违反了军纪,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说着,便是直摇手。
五皇子笑笑,说:“将军所言倒也极是,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到我的居处来坐坐,我会好好地招待将军的。”
吴成边喝着酒,边看了看对面的五皇子,发现这五皇子虽然看着红光满面,眼睛却有些浮肿之相,肌肤有些苍白。心中便有了数,这人怕是长期酒色加身,早空了身子。便只是笑笑,又举起酒碗来,向着五皇子敬了一碗。
酒过几巡,便都有些脸红耳热。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些王都旧事,说到兴致处,便是哈哈大笑。吴成一直在旁陪着说话,也不时地陪着笑。他还没有明白五皇子的真正来意,五皇子也是不好得罪的,只能陪着笑。不过有了美酒佳肴,又有了美人在前,解一解乏也是好的。
聊得一会儿,五皇子似是有事不愿让别人知道。他叫过了那侍立在旁的县令,低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县令便将那些侍女和歌舞伎们带了出去。这时,吴成知道,这五皇子是要说正经事,也就是这次来的目的了。
见得县令将这些人都带出去了,帐中只剩上自己和将军吴成时,五皇子便举起酒碗,说:“来,将军,再干一碗,我们便说正事。”
“好,五皇子请。”吴成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将那空碗亮了一下,然后就静静地等待着五皇子要说的话。
五皇子一饮而尽碗中的酒后,竟是长叹了一声:“唉,不瞒将军。我虽然贵为皇子,却是远远不如其它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