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啊,最近外面开始打仗了。”那个小红姐脸色有些夸张地说,“听说死了不少人。那些本来来这里的做生意的富商,好多都破了产,一个子儿都没拿回来。还有些啊,听说都被那些官府拿了去,充公了。所以富商才变少了。”
小翠一脸惊讶,说:“竟然还会这样?怪不得。姐啊,你说我们以后如果有从良的机会,是不是不应该找那些富商,还是找公人的比较好啊?”
小红一脸不屑:“那些公人会要你?也不怕失了他们的脸面。我们啊,最多也就是侍候得那些富商们舒服了,能有个妾的名分就不错了。”
“那倒也是,姐说得对。”小翠说。
小红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已是中间偏西了。她对小翠说:“走吧,这时节,进的人是不会有了,怕是出的也不多了。我们去厨房搞点吃的,也该休息一下了。”
小翠应了一声,两人便走进了楼里。大门上高高地挂着一块大匾,上写着“南桂楼”三个烫金大字。再往上看去,这幢高大的三层楼房依然灯火通明,上面还有喝酒划拳之声,当然还有丝竹弦乐之音,淫声笑语之乐。
“爷爷,你还没告诉我刚才在城外的怪事是为什么呢?”舞儿问身边的羽老。此刻三人正走在另一条清冷空旷的街道上,前方远处有一座楼正灯火通明。
听得舞儿的这句话,影儿立刻有了精神,也看向了老人。
羽老呵呵一笑,说:“其实这王都并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它的外面有一层膜,将里面和外面都隔离了开来。你们遇到的就是这层膜,也是这个王都的护城大阵。”
“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舞儿想了一下,忽然觉得不对,“不对啊,爷爷。为什么它只拦住了我们,那些人,还有那些鸟啊什么的都能自由出入呢?”
影儿沉思,马上接口说:“会不会是我们的力量的关系呢?”
羽老点点头,说道:“没错,这护城大阵其实是有讲究的。它能区别对待力量的等级和种类。超过一定力量的,就会阻挡,力量小的,不足以威胁的就会放行。如果遇到未知的力量,它也会阻挡。除非这一力量的层次比这个大阵本身的力量还要高得多,才会畅通无阻。”
舞儿还在思索,影儿却是连连点头道:“爷爷,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和舞儿的力量超过了大阵允许的范围,所以被阻拦了。而您的力量层次又高了大阵太多,所以能够畅通无阻地带领我们进来,是吗?”
“没错!”羽老点点头,“其实这些年大阵还是弱了许多,几百年前更强大。强盛时,我也是无法通过的。这朝天国千年长盛不衰还是有它的根基的。”
三人聊着聊着,转眼间就到了那灯火通明的高楼处。羽老说:“走吧,我们到地方了。”便带头向着这楼走去。
这边正好是这个大楼的后门,如此光景,竟还飘出了一阵阵的酒菜香气,里面发出铁锅与铁铲相互碰撞的声音,原来是个厨房所在。
厨房里,大厨阿味正在忙乎着,光光的头皮,肥肥的身子,手中的铲子正在上下翻飞,那些肉片啊,菜片啊不断地飞上去,又落下来。旁边的好多小厨师也在忙碌着,正在完成今天晚上的最后一席菜。
没有人知道阿味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只知道从这楼开始营业以后,他就在这里了。一直在这里炒菜作厨,这么多年了,客人们也都喜欢他炒的菜。他烧菜从未失手过,一直是非常的稳定,几十年如一日。
后门突然进来三人,羽老看着油烟弥漫中的阿味,叫了一声:“大厨,近来可好?”
阿味闻言一愣,却是马上扔了手中的铲子,快步迎了上来,说:“哎呀,羽老。”言语间尽是惊喜。后面自有人接了那铲,完成那个菜。
阿味看着眼前三人,似是毫不奇怪另外两人的身份,只是说:“羽老,可是要见楼主?我这就带您去。”
“好。”羽老点点头,没有二话。
阿味赶紧带着他们三人从一隐蔽处上了楼。沿着窄窄的楼梯,不多时便到了一处房门前,阿味上前敲了敲门。
“这么晚,还有什么贵客上门吗?”门内传来一个慵懒的女人声音。
“是您日思夜想的人儿到了。”阿味在门外说道。
门儿很快就开了,影儿和舞儿眼前一亮,一个有着绝世好颜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看上去三十来岁,透着成熟的味儿。她笑盈盈地看着羽老,然后又看了看羽老身旁的舞儿和影儿,说道:“我叫西姬,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