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没有进入王家村,只在村口找了块空地驻扎了下来,待得营帐扎定,守卫森严。人们渐渐地便散去了。
太阳渐渐地落了下去,火光渐渐地亮起,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村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直到深夜。军帐中,也是火把遍地,军人们有序地进行着扎营的各项工作。
中军帐,司马仇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一张地图,正仔细地看着。周边站着几个亲卫。
门外,一个亲卫掀了门帘进来,报道:“将军,门外有人求见,据说是王家的人。”
“王家?”司马仇一愣,“是哪个王家?”
“他说自己是王都大商贾的那个王家在本地的分支,还带了些礼物过来。”亲卫低头恭声答道。
司马仇思索片刻,说:“那就让他进来吧。礼物就放在外面。”
亲卫应了声是,随后便出去了。不多时,便带了一个略有些发福的中年人进来,正是王家村的首富王老爷。
王老爷进得帐中,纳头便拜:“将军,小民王金宝,乃是王都王家的分支,现特备些薄礼孝敬将军,望将军笑纳。将军行军劳顿,可至小民家中歇息,小民必将尽心侍候。”
看着拜伏在地的王金宝,司马仇面色还是那么平静,他说:“难得你这么好客。你们王家在王都和我们司马家有着许多合作,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去你家就不必了。你先起来吧。”
“多谢将军。”王老爷慢慢地站起身来,肃立在一旁。
司马仇想了想,问道:“你们村可有一少年,使的青丝剑?”
王老爷一听,觉得奇怪,但也是如实回答:“是有一名叫朝天的少年,使的是青丝剑。是关三爷的小友。曾入林中失踪七八年,回来后便有了这一身本事。”
“哦?”这下轮到司马仇奇怪了,他一下站了起来,身上未脱的甲发出几声金属碰撞声。“竟然还是关门三爷的小友?这倒是有趣了,你可知他是跟谁学的这一身本领?父母又是谁?”
关老爷恭敬答道:“他怎么学的,我们却是不知。不过他的父亲是朝汉,母亲姓林。”
司马仇似乎一下更吃惊了,仿佛在印证什么,静默了一会儿,便说道:“好,你先退下吧。”
王老爷低头恭身退了下去,自回家不提。这一夜,中军帐的灯比往常多亮了一个时辰。
朝天家中。朝天已经把阿月都送回了家。此刻,正和父母一起闲聊着。他把今天的事情向着父亲和母亲讲了一遍。
母亲林氏道:“天儿得小心,军中还是有许多高手的。你可知这次领军的人是谁吗?”
朝天答:“听说是姓司马的,具体是谁也不知道。而且那记号是一块金色的石头。”
父亲一听,倒吸一口气,说道:“金色朝天柱是王都禁军的标志,乃是朝天国的精锐部队,竟然跑到王家村来,这是要干什么呢?难道真是要和妖兽开战?”
看着朝汉吃惊的脸,林氏也是叹口气,说:“想必来的肯定是司马家的某一位精英了,总不会是那个人吧?”
朝天听提一头雾水,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他转而想起林中遇林逸风所听到的一段故事,便有些明白了,可能那个人,就是当年想娶母亲的那个人。
第二天,大军准时开拔,慢慢地向着林中走去。一位面色冷峻的将军似乎是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远处,一个妇人出来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那位冷面将军似乎看到了那背影,多看了几眼。随后便策马跟着队伍向着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