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抬眼!
瞥了一下外面站着的珍珠,说道:“让他进来吧。”
“诺。”
珍珠眼里闪过失望,自从跟鸳鸯兑换了岗位,她没有进过房间了。
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外面伺候。
院子里的事情,出息洒扫洗衣是劈柴之类的。
家里还没有能够使唤的的小厮,再继续劈柴,她的手都要变得粗糙了。
廖大跟在珍珠的后头,走到厅。
“大娘子。”廖大拱手。
宁宴笑了一声,让鸳鸯奉茶。
“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不是什么大事儿,清华园那边打算带着小孩儿去山游玩一段时间,锻炼一下山林生活的能力,问一下你要不要参与。”
宁宴倒是想去。
只可惜不能!
大婚逼近了,她得准备做一个最漂亮的新娘。
所以,没得做的。
“你们去好,清华园不是很多从战场退下来的吗?多去几个把小崽子们保护好。”
“知道,这些孩子都是咱们看着长大了,谁也不想让孩子折在里头。”廖大笑呵呵说着。
随后脸色端正一下:“若是有机会,多去清华园走走”
廖大的话宁宴还是能够听懂的。
去的少了,清华园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那么久没去,发言权都没有。
廖大,这是在放着顾箴言啊!
宁宴抬眼,四目相对,眼底的审视一点儿也没有隐藏。
廖大也不怕宁宴探究,他的一番话并不是挑拨关系,也不是争权夺势,而是,单单为宁宴考虑。
当初建造清华园的时候,宁宴投了多少钱,用了多少心思,他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
葛家的人因为顾箴言三番两次的找茬。
即使菩萨都难以控制不发火。
“清华园那边,该操心的我会操心的,不过寻常时候,我也没有精力每日打卡。”
宁宴一般时候是不会说谎的。
廖大叹了一口气。
也想到宁宴的婚事。
过几天,成了大将军的妻子,怕是要有很多宴会,这些所谓的层人哦,闲着没事儿喜欢举办这些么有什么用处的宴会。
大娘子,做的已经够多了。
确实不能再去要求什么。
“温言军师似乎对清华园很感兴趣。”
“嗯,那是一个人才若是有人能够把他的本事学到三两成,基本可以算一个优秀的人了。”
“大娘子费心了,您成亲的时候我不来了,给您这个当是贺礼了。”
廖大从身摸出一个造型古朴的埙。
这东西
代表的意义非凡啊!
宁宴没有客气,接到手里,入手的瞬间冰凉冰凉的。
即使她见识灼灼也没有办法分辨这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据说是火山喷发的时候,位于火山熔岩部位的岩浆流动,自然形成的,吹出的曲调一般的陶埙更有分辨力。
现在的我”
廖大伸出空荡荡的手臂。
“少了一臂,这辈子是不可能去战场杀敌了,埙乐跟大漠更配,大娘子且好生留着。”
“谢了。”
宁宴在手里把玩着埙。
“不客气,大娘子不觉得突兀好。”
廖大说了几句话,离开了小院。
宁宴拿着埙,头带着淡淡的肥皂清香,想来,廖大已经清洗过了。
送人的东西,自然得清洗干净了。
埙通体墨色,阳光照下来还有一种类似于猫眼的感觉。
天然的埙,可真的不好找啊!宁宴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音色朴拙抱素独为天籁,果然是个好东西呀!
“大娘子,宁大人过来了。”
宁大人,宁宴反应一下,才恍然,鸳鸯说的是宁谦辞。
刚把邀请函送过去没多久,弟弟过来了。
看来对于宁朝阳,宁谦辞还有其他的想法。
宁宴在书房招待的宁谦辞。
书房里充斥着墨水跟书卷的香味,书房不大,但是里面放着的书不少,头都还带着陆含章的笔记。
鸳鸯从灶房那边端来一盘水果。
切好的水果,放在盘子里。
面还插着牙签。
宁谦辞字出门没有喝水,嘴巴都要冒烟了。
看见果盘,放嘴里放了一块,倒是好吃极了。
抬眼看向宁宴。
“我跟你一起去。”宁言辞将身的请帖拿出来。
头约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这也是他着急过来的原因。
不见到本人,他还是难以相信,被敬重这么久的父亲,竟然是这么一个渣。
宁宴了然。
也没有对宁谦辞的想法进行点评,说到底,若不是她的灵魂已经换了,辈子又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
肯定也不理解徐氏这样的人为什么可以做母亲。
不过
幸好,前世的经历,让她不管面对什么都能迅速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