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婉被他恶狠狠的语气吓得有些退缩,却还是鼓足勇气上前,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这什么东西?”张建德没有伸手去接,狐疑地看着她手上的东西。
“这是我从军医那里讨来的伤药,校尉此去惊险,我担心校尉受伤,还是带上些药以防万一的好。”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张建德的眼睛。
周围的手下顿时起哄起来。
“可以啊老大,这小娘们真贴心。”
“该不会是看上我们老大了吧?”
“看来还是老大魅力大,这伤药只给老大准备,都没有我们的份啊!”
几句话让楚婳婉的头低得更低,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别,别乱说,我只是,我只是……”
她嗫嚅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周围的手下笑得更加放肆。
“都给我闭嘴,骨头痒了欠揍是吧?”张建德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从楚婳婉手上夺过伤药胡乱揣入自己兜里。
“行了我收下了,没事就赶紧回去,别以为用这种东西讨好我,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楚婳婉远远看着张建德带着四人离开军营,眼中闪过莫名的光。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军营内忽然起了一阵骚动。
原来是出去打猎的张建德回来了。
白虎倒是被他们给杀了带回来,但是五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尤其是张建德最重,是被人背着回来的。
据同行的人说,他们发现白虎的踪迹后用陷阱将其困住,想要动手的时候却被白虎挣脱。
那畜生发了狂,也不知道为何一个劲地追着张建德扑,旁边四人怎么拦都拦不住。
本来以他们的武艺可以直接杀了这白虎,只是将军说了要拿虎皮进献给国君,自然不能伤了它的皮毛。
投鼠忌器之下几人短时间内无法将其制服,反而张建德的腿上被这畜生追着咬下来一大块皮肉,血流不止。
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各有负伤,才最终将这白虎打晕抬回。
军医闻询赶来替他诊治,他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至少要在床上躺大半个月。
朱重润收到消息的时候有些狐疑。
那白虎好好的为什么盯着张建德一个人追,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召来随着张建德同去的四人盘问,却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重润让四人好好回想猎虎前后是否有什么异常,其中一人思索了一下禀告道:“回将军,我们临行前,您身旁的婢女有来找过校尉,但只是送了他伤药就离开了。”
朱重润眉头一挑。
是楚婳婉?这小白兔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