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行军途中没有其他婢女,但即使是以前在魏国东宫中,太子也不曾随意让女人近自己的身。
所以这位异国的公主,在太子心中肯定有着不一样的位置。
筹谋不许久都找不到突破口,说不定可以从这个小公主身上下手试试。
他唇角勾起一丝笑,缓步离开了河边。
怀珈回到驻扎地,刚刚将衣服晾起,就有侍从急匆匆过来说太子召她。
她只来得及擦干手上的水渍,就被侍从拉走了。
营帐内依旧只有朱重润一人,此刻他穿着暗色的便服,懒懒地斜靠在榻上,鸦黑的长发披落在肩头,手边放着本翻到一半的兵书。
听见她进来行礼问安,朱重润头也不抬,只冷冷道:“去这么久,莫不是在偷懒?”
“回将军,河边离驻扎营地有些远,所以才晚了点,并没有偷懒。”她低着头委屈道。
“做一点小事都要磨磨蹭蹭,没用。”他啧了一声,皱起眉头又道:“现在没事,跳个舞给孤看看吧。”
少女豁地抬头,“跳舞?”
“怎么,不同意?”朱重润挑眉,“在我军中,不听军令之人,是要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的。”
怀珈捏紧拳头,告诉自己消消气不要和傻子一般见识。
做完了心理建设,这才抬头,脸上带着被吓到的表情,怯怯道:“好,我跳就是了。”
营帐内没有乐器,她只能以手打着节拍,身体随节拍的律动旋转。
少女的身体柔软,虽然在夏国宫中不受宠,但好歹是个公主,也是娇养着长大的。
腰肢细软,皓腕流转,泥灰下的肌肤偶尔露出一截白腻,像是污泥堆中开出的洁白小花,更觉显眼。
再加上应该是刚洗完衣物的缘故,她的前襟还带着些水渍,湿湿地贴在前胸,随着跳舞的动作勾勒出微微起伏的曲线。
朱重润刚刚抬头就见到她这幅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不一会儿便烦躁道:“停停停,跳的什么玩意,真难看。”
少女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手忙脚乱地停下来,捏着衣角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看到她这幅鹌鹑的样子,朱重润心中烦躁更甚,挥挥手道:“行了,下去吧,好好的兴致都被你跳没了。”
“是。”
少女低着头,只能看到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下巴似乎有泪痕落下。
她草草行了一个礼便匆忙退下,营帐内恢复了安静。
朱重润看着门口,缓缓摩挲着下颌,眼中的光明灭不定。
孤倒要看看,你这小兔子的模样要装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