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我什么都做不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手忙脚乱地去搬动他重新变回人的身体。
只是鲛人向来体弱，而舒夜身材高大，怀珈只是稍稍移动了他一下，就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我好没用啊……”她又哭了起来，声音细细地啜泣。
舒夜原本是故意晕过去，想让凝光多担心一会。
却没想到她除了哭什么事都做不了。
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虽然自己的身体经过改造已经不怕猎妖师刀刃上的药物，但长时间流血还是会失血过多导致自己身体虚弱。
他暗暗叹息一声，只能睁开眼假装刚刚醒了过来。
“凝光，你没事吧？”他的声音虚弱。
对面的人见他醒来顿时止住了哭，一把抱住他，“舒夜，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啊！”
她上下查看他的身体，“除了肩膀还有没有伤到哪里？我看你流了好多血，可是我没有止血的药，也搬不动你的身体，怎么办啊？”
舒夜艰难地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道：“不要怕，这个山崖我来过，旁边就有止血草，你去采一点给我敷上就好了。”
“好的！”怀珈立刻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过了一会儿又回来道：“舒夜，止血草，长什么样？”
舒夜叹了口气，“呈伞状，叶边有锯齿的就是。”
“好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舒夜察觉到自己体内渐渐流逝的血液，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凝光回来。
她怎么了，难道丢下自己跑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耳边就传来凝光清亮的声音，“舒夜我回来了，你看是这些吗？”
舒夜转头去，只见她的手上正举着一捧绿色的草药，笑眯眯地看着他。
“嗯，嚼碎了帮我敷在伤口。”
她虽然看起来笨手笨脚，但胜在听话，等止血草被她嚼碎后敷在自己的伤口，清亮的感觉顿时让他肩膀上伤口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好点了吗？”怀珈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好多了，谢谢你，凝光。”舒夜靠在山崖边，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面前的少女脸上沾了点泥土，眼睛一眨不眨担忧地盯着他，就仿佛此刻他是她的全世界。
脸上的脏乱丝毫没有影响她绝色的容貌，反而更添一丝脆弱的损伤感，仿佛稍微触碰就会碎裂。
舒夜的视线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伤口。
“你怎么受伤了？”他皱眉发问。
怀珈举起自己的右手，“哦你说这个啊，应该刚刚采止血草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将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轻柔地拂去上面还沾着的尘土。
怪不得会去这么久，原来是摔了一跤。
舒夜在心中暗叹一声。
“相比你从宁涟手中救下我，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呀。”怀珈看着他笑得一脸无邪。
让舒夜忽然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