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冷鸷，似乎还带着一丝震惊。
外面再次响起混乱的脚步声和枪声。
“老大太好了，我们的兄弟来了！”是凌暮寒手下惊喜的声音。
而怀珈此刻已经无法回答凌暮寒的话。
嘶，实在是太痛了。
这是怀珈昏迷前唯一的一个想法。
再次醒来，是在充斥着消毒药水味道的医院。
她的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耳边一直响着男人的对话。
“老大，那群人招了，果然是13那边的老大派来的。”
“恩，都处理了。”
“那老大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让弟兄们做好准备，杀回去。”男人阴狠中带着杀意的声音传来。
“是，老大！”
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病房内安静了下来。
怀珈这才颤抖着睫羽缓缓睁开眼，却忽然对上了一双封寒冷冽的双眸。
“醒了？”男人的语气沉冷不带丝毫感情。
怀珈皱眉眨了眨眼，想要动动自己的手臂，却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右边肩膀上缠了厚厚的绷带，细密的疼痛让她顿时冷汗涔涔。
“别乱动，虽然手术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但接下来几个月需要好好养伤。”
男人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相信一个才认识了几天的人，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穿过满屋子的枪林弹雨来替他挡枪。
他的那些手下，都是在黑帮中出生入死过了命的兄弟，而她？
一个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性格温软懦弱，要不是有一手好厨艺，根本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
脑子有问题才会冲出来替他挡枪。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的身份和目的。
而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只是露出一副茫然又天真的神色道：“我，我也不知道啊，那时候脑子一热，下意识就冲出来了……”
“是么？”凌暮寒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
“对呀，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如果你被打死了，那我这么好的工作可就要丢了……”
凌暮寒审视的眼神盯着她，忽然冷笑一声，“那你可真是敬业。”
少女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过奖过奖，就是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工伤？”
“算，医药费不用你出，带薪养伤。”凌暮寒眉眼低垂，表情冷淡，透出一种凛冽的锋利。
他已经派手下去调查她了。
如果她的身份有异，那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送下地狱。
果然不多久，手下就匆匆忙忙来找他了。
凌暮寒站在病房门外，白皙又节骨修长的手夹着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