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及川悠介脑海里盘旋的都是zero的直播。
第二天，他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坐到教室里。
课前，同学们的喧闹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嘈杂。
显然无论是刚发生的案件，还是昨天晚上的直播都在网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甚至M国一早就发布声明，自己绝对不会对这样猖狂的行为视而不见。
至于原因……想必是因为zero一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自称是M国的吧。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M国也理应有所行动。
“早上好。”
一道悦耳的声音自身旁响起，眼角余光中，那倩影熟练的放下背包，拉开凳子。
及川悠介不用看都知道是菅原舞，莫名其妙的，这个女魔头反而成了他自穿越以来了解最多的人。
不过现在双方阵营已经转换，不再敌对，他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早。”
他没精神的打了个招呼。
“昨晚的直播看到了？”
“看到了。”
“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静观其变呗，不然呢？难不成还……”
说到这，他突然警醒起来，从亲密接触的桌子上抬起头。
“你想去？”
“为什么不呢？”
菅原舞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我的确有在考虑。
“这个提议很诱人啊……
“尤其是对我这种长时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偶尔见见阳光也不错。”
及川悠介拧着眉头。
“可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去了，就和把自己的生死交给对方没什么区别呀。”
“你说的没错，但你觉得，能化身数据流的人……这么处心积虑地陷害普通受测者还有意义么？”
“……”
思索了许久，及川悠介才小声承认道，“说的也是。凭他拥有的‘资源’，的确无需搞这些弯弯绕绕。”
菅原舞看到他的确是在认真思考了，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平日冰冷的笑容也融化了几分。
两人不再说话了，就这样一直安静地等到上课。
有意无意地看着菅原舞平静的侧颜，他忽然有种很悲哀的感觉。或许这个少女，也一直在期待着某种“结果”。
时间过得很快，一上午，都在众人的躁动不安中度过。
到了中午，就连推理社的几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围在了他的身边。
“悠介！网络上有关zero的话题已经爆了！那个演说你也看了吧？”
河本智也激动地挥着手机，不停地在他面前晃悠着。
他只好无奈地放下筷子。
“当然看啦，别问我有什么看法，我没看法。”
“……”河本智也一时有点愣住。
有些没太懂他为什么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高羽千佳试着说道，“嗯…部长是对这种事没什么实感吧？毕竟怎么想都太奇怪了，有个人突然跳出来说建永恒之国什么的。”
“哦，原来是这样，哈哈。”
河本智也挠了挠头，憨笑地打着圆场。
然而气氛仅仅不过好了一瞬，便又被打破了。
“够了。”
北原美雪冷冷地看着他道，“如果我没猜错，及川，你就是所谓的‘受测者’吧。”
话一出口，气氛忽然就凝滞起来。
就连及川悠介都有些始料未及，他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针对。
高羽千佳见状，勉强挤出笑容，讪讪道，“美雪，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是在聊网上的新闻么？怎么突然就扯到现实里来？我们不是一个社团的么……”
“呵呵。”
北原美雪无情地冷笑道，“我劝你少有那些天真的想法，说不定救了你的这个男人只是把你的事情当成一场‘推理游戏’而已。”
“美雪，你在说什么！”高羽千佳不高兴了。
“不信你自己亲口问他！”
北原美雪针锋相对。
一时间，两人将目光转向及川悠介。
从刚刚的话中，他总算知道了北原美雪为什么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