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珞珞想了想:“累了,想换个活法。”
说罢朝虚凌天伸手,后者切脉很快双手交叠作礼,神情肃穆:“夫人大义,晚辈受教了!”
顾侯夫妇离开后,启帝立刻起身快步到国师身边:“那丫头如何?”
虚凌天缓缓摇头:“帝君,她的修为我不能及,以心头血度化万千冤魂,光是这份魄力就不是寻常人敢想象的,只可惜她注定陨落唯一的转机便是凤星命格。”
启帝大吃一惊:“夺人命格有损天和,朕岂能一错再错?”
虚凌天很是意外:“何来篡夺?她本身便是凤星入命,只是不知为何还没有天象显现。”
启帝喃喃:“怎么可能?不是说凤星五十年内不可能重现吗?荧妃身死还没到三十年。”
虚凌天亦无法准确断定,不过倒是很快为齐珞珞他们占卜了动身的时间,就在七天后。
次日早朝,启帝刚刚说起此事,朝中便有不少人站出来反对。
“启奏圣上,按制皇后娘娘需入皇陵合葬,即便生前有大错不予赦免,也不该远离龙气如此遥远,皇室尚有娘娘的骨肉至亲,此举令三位公主如何自处?”
启帝面沉似水:“要不是念在公主的情分上,朕岂会留她?她的德行不足以为天下女子表率,朕的家事便是国事,难道要让大启女儿个个学她毒害骨肉吗?还是学她害人害己令朕一把年纪没有嫡出皇子?”
朝臣噤声,很快又有人站出来:“可是圣上,这大理寺负责的案件向来不祥,顾侯又是武将出身,自入京赴任至今没到过官衙一次,转头便抢了礼部户部的差事,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
启帝天威朝那人悉数压下,但那人不卑不亢腰身笔直。
此时挑刺的虽然都是明王一派,但说的都是实情,皇后去世的消息传到旧京,有不少老派贵胄特地走水路日夜兼程赶到京城,就是为了给明王撑腰。
明王记在皇后名下,是皇后表姐的儿子,由他负责安葬皇后从孝悌层面上更说得通。
不过这些人可不是为了遵循古礼而来,他们要看的是启帝对于老派贵胄的态度,宣氏自从拉拢武侯府失败后没少在旧京游说,春闱榜单上消失的几人成了他大做文章的素材。
启帝冷哼:“天下的事如若都能用情理二字说通,那还要律法作甚?顾侯,将你这些天调查的结果跟他们说说吧。”
顾云霆负责调查文相之死转眼已经过去半月,不少人都忘了还有这一出。
“臣奉命查案,此案牵连甚广,调阅大理寺过往卷宗三百七十六卷,并寺正吕半山一人。请圣上稍等片刻,待卷宗运抵方能说清。”
朝上站着的大理寺一众官员神色各异,一开始顾云霆频繁调用卷宗时他们还以为他能弄出什么惊天大案来,后来调用的越来越少他们便想着他一个外行人,看不明白很正常。
再后来他又挑中了吕半山那个老酒鬼,大理寺众人彻底将他抛之脑后,原因简单得很,用物以类聚四个字全可概括。
可是今天这一出让他们心里没底了,要知道无论他最近调查出什么他们都能矢口否认,但他用的都是以前的卷宗,他们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说他们过去经手的全是冤假错案吧?
做不了假的卷宗,等同于佐证他今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从这一刻起,整个大理寺都陷入由他掌控的被动!
下堂欢:战神王爷太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