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纠缠,难道本尊不能清算旧账吗?她没了修为,就能抵消昔日血债吗!”
星河冷眼看他:“你不知别人的苦处,凭什么劝我大度?”
“就凭我相信她,她做的每一件事一定有她的道理,她不说那便是不需要我知晓!”
声音可穿金石,没有半点犹豫。
男人的眼神虽然深邃却十分澄澈,偏执却并不迷惑。
一个为了坚持而坚持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清醒的认识?
星河的怒火卡在即将被点燃的边界,仿佛突然被泼了一盆混着冰碴的凉水。
“你在她身边的时日千百倍于我,她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在陨落此间前她只有道心,这一世她要放弃修仙做个凡人,可这凡人的路对她难比登天。
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她完全可以仗着救命之恩躲在我身后邀功论赏,但她却见不惯不公。
这样的她,在很多时候让人很难亲近也难以理解,但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
应该做如果不是愿意做,我想她一定会选择前者。”
星河脸色发黑:“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些人就活该被公义牺牲吗?”
顾云霆缓缓摇头:“就事论事,如果她当年真的杀你满门,那就是他们该死!她绝对不会因为做错事心存愧疚,而去收养你。她只做她应该做的事。”
星河屏住呼吸,该死两字如同大锤重重砸在他心上,让他每一滴血都在隐隐作痛。
这时天璇等人赶到,正要叫弓箭手准备,顾云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半晌,星河突然腾空离去。
走之前抖手将一卷木简扔在顾云霆脚边:“以武入道上古只有一人成功,你一个三五十年便要化作尘土的蝼蚁,拿什么同十全命格的谢安相比?
等你练成,本尊再来取你项上人头,省得你说本尊以大欺小!”
顾云霆拾起木简,只见系带上写着东山帖。
“今夜之事任何人不许告诉夫人,违者军法处置!”
另一边星河循着酒气直奔百红楼,此时百红楼人声鼎沸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老鸨打眼一看他的穿戴便知非富即贵,连忙扭胯迎了上来:“公子好面生……”
“滚开,别靠近我,给我拿酒!”星河踹开一间空房,径直坐到桌前。
老鸨不敢惹这煞星,但一口恶气没地方出,突然想起前几日收来的姑娘,那姑娘性子野不服管,打了几遍也不肯接客,不如送到这煞星面前,最好是打死了还能讹一笔银子。
“去,把落花给我从黑屋子里提上来,让她给那人送酒!”
下堂欢:战神王爷太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