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说了，跟你确定关系了？”姚言问。
“是啊，我俩现在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前两天我们还相互送了礼物来着。我还每个月都给她订花呢。”小张乐呵呵地说。
似乎他的那些浪漫的小动作，能给他的幸福充足电量。
瞧着小张高兴，姚言也是挺替他高兴的。
“可是，有一个非常现实的事情是，你和她都是警察。你一个滇市的刑警，她一个西北的铁路警察，你觉得你们俩这样的网恋关系，能够持续多久？”姚言问，他这一次特意将网恋两个字眼咬得很重。
“这……”
“也许现在你们觉得新奇，充满了热恋的激情。但是，距离，空间，不能相见，这些都是能够轻易地斩断你们联系的东西。异地恋，不是随随便便地送送花，送送礼物就能够维持下去的。”姚言认真地说。
相比恋爱白痴小张，姚言其实算是有经验的了。当然，感情的这种事情，都是不尽相同的，不可能将你的经验放到我的感情中。不适用。
“之前有一次你提起白银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异地恋，是一件不那么现实的事情，你记得么？”
姚言问。
小张默默地点了点头。
姚言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之前咱们在车上不是说好了么，这儿的事情办完了，就去敦煌跟白银见面。到时候，她请我们吃手抓羊肉。”姚言瞧着小张脸上思索的表情，他轻轻一叹。
“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必须要好好思考，因为这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谈恋爱，结婚，或者更深入的其他事情，是两个家庭的事。除非你愿意去敦煌，或者她愿意来滇市。你觉得这两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姚言言尽于此，不再多说了。
姚言发现每次跟小张聊起这个话题，结果都不会令小张太高兴。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姚言觉得他的话，是有道理的。
姚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这副嘴脸，跟过年过节的时候问你工资对象，催你结婚生娃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他苦笑一声，又看了看凝眉思索的小张。
姚言一用力，离开身后的墙面，他朝前走了两步，回过头看着小张。
“行了，慢慢地想吧，这种事情又不是一下子能够想清楚的。差不多到跟汪琳琳约定的时间了，咱们过去核城公园那边吧。”
姚言朝着旁边指了指。
小张勉强地笑了一下，跟着他走了上去。
他们从这座核城唯一的那条水泥路上走过去，朝左转，就看见了停在核城公园门口的五菱宏光面包车。
汪琳琳和小马已经在面包车旁边等待着他俩了。
听见背后有声音，汪琳琳回头看了看，她朝姚言招了招手。
“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