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言还没来得及高兴,司凡又说了。
“可是,罪犯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的思考方式,往往和正常人不同。”司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们是疯子,是病态的,而如果你希望像我一样地来了解他们,你自己,会受到不可避免的影响,非常负面的影响。”
司凡深深地看了姚言一眼。
直到很久之后,姚言才理解了那天在公交车上,司凡看他那一眼的意思。
那些负面的影响,司凡是体会最深的一个,所以那时候,他对姚言,还有些顾虑,他不希望姚言也被这浓浊的黑暗影响,吞没。
“老师,我想当一个好警察,有能力的好警察。我相信我能把握住自己的。所以,我想跟您学!”姚言说。
司凡不住地点头。
他微微叹了口气,“好,好啊。”
“连人心都不曾畏惧?好啊!”司凡笑起来。
“知道吗,我之前就对你小子有兴趣的,这次你自己求着要拜我为师,我很高兴啊。”
姚言扬了扬眉,“老师,听您的意思是……我被您套路了?”
您是本来就想收我为徒,但是拉不下面子所以设计我让我主动拜师?
姚言没说出来,虽然有些自恋,不过想想,似乎有这种可能。毕竟司凡老师可是选了他当课代表的。
“没有的事,你不是要拜我为师吗。现在还叫老师?”司凡笑着看着姚言。
“额,不然应该叫什么?”
司凡伸手在他脑门拍了一巴掌,相当响亮,“当然是喊师父啊。”
“师,师父?”姚言眨眨眼,摸着被拍红的脑门。
“怎么,不乐意,不乐意算了。”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这称呼有些古意。不过……”姚言深深吸了口气,抬眼尊敬认真地看着司凡,口中叫了一声“师父!”
他用跆拳道的抱拳动作,冲着司凡弯腰鞠躬,行了一个恭敬的礼。
司凡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坐起来。
“小子,待会儿到了老付那里,我可要拉着你好好喝几杯。”司凡笑着说。
姚言咧嘴道:“没问题师父,喝酒我是真在行。”
司凡看着他笑。
到了体育馆站,他们下了车,朝老付家走。
“师父,刚才我和章辉在路上走的时候,您为啥一定要拽着我去现场啊?您是不是早就已经有要收我为徒的想法了?”姚言笑着问司凡。
“不是你小子死乞白赖要拜我为师吗?”
姚言吐吐舌头。
“刚才啊,我是看见你跟那小美女一起走,乐得跟个啥似的,一脸痴汉模样,我看不下去了,心血来潮,就打算恶作剧拆散你俩,省得你嘚瑟。”司凡说。
“啊?就因为这个,您就拉着我去看死人?怪不得车上的警察都一脸倒霉地看我,合着您是因为嫉妒故意误伤我!”
司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