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人没一小会儿就拎着一个白色的急救箱回来了。
只有她一个人，身后并没有医务人员或者警察跟来。
她跑到姚言呆的石凳前的时候，看见姚言扑倒在地，还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检查姚言。
可是，她伸手一触姚言脖颈，却发现颈动脉已经停了。
倒在地上的姚言的身体开始失去体温，渐渐变得冰冷。
他死了。
白裙女人瞪着眼，反应了足足两秒钟，才朝后跌倒，倒着退出去一小段距离。
她胸膛起伏，呼吸急促。
之前在珠宝店内看见被姚言一枪爆头的两个劫匪的时候，她都没有露出这样惊惶的表情来。
“你你怎么”她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深吸一口气，又重新站起身子，缓缓地朝着姚言靠过去。
再次伸手确认姚言的死活。
心跳停止，没有脉搏，没有呼吸。
他死透了。
白裙女人嘴唇微微颤抖着，她朝后一步一步地退去，手中的急救箱跌落在地。
她后退到石凳的位置，伸手摸着石凳，支撑着自己坐下来。
之前粗略地看过姚言身上的伤口，那一枪击中的位置不算很坏，她以为他应该能够挺一阵的。
白裙女人转头看着姚言，满眼悲戚神色。
这个陌生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在刚才那样的紧要关头，只有他一个人冒出来救了自己。
白裙女人对他是心怀感激的。
但是，现在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自己面前慢慢变冷。
她坐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情绪，脸上再次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冷冰冰的没有表情的样子。
她起身去把地上的急救箱捡起来，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她转身离开，打算回去叫警察和医护人员来。
白裙女人转身的时候，心中暗暗地骂着自己，如果当时她在珠宝店里看出这个男人已经中了弹，她是绝对不可能放他离开的。她心中也很疑惑，为什么这个男人明知自己中弹受伤了，却还要坚持离开，不等待警察和医护人员的到来。这个人，真的奇怪。
她想，看来只能等警察调查到他的身份，之后再说了。
她刚走了几步，还在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跟警察说这个人是谁，突然，身后似乎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
白裙女人脚步停住，她猛地转身，恰好看见姚言张嘴瞪眼，呼吸了一口。
他慢慢地伸手，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爬坐起来。
白裙女人秀目瞪得滚圆，惊讶得一点儿声音都发布出来了。
姚言的意识渐渐地恢复，只是身体有些疲惫和乏力。
他做起来之后，慢慢地看清楚了周围的事物。
脑海里的思绪纷纭，他似乎觉得自己之前好像死掉了。
“你是真的死了。”脑海里，那个声音非常真切地说。他的语气很不好。
姚言皱眉，伸手拍了脑袋一下，喃喃自语道：“现在不是活过来了么活过来了”
他发现自己活了，惊喜之中正待跟自己脑海中的声音再说点儿什么。
突然面前一个身影迅捷地扑了过来，姚言还没来得及反应，肩膀就被一个人握住。
他扬眉一瞧，发现是那个白裙女人。
她正半跪在姚言身前，双手仅仅地握着姚言的两个肩膀。
她张着嘴，艰难地咽下两口唾沫。
“你你真的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