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和成国夫人府上没什么瓜葛,不然让李氏去到成国夫人面前递个话岂不是直接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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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算了吧,夫君这模样还怎么出去见人?”
苏亶刚要点头,转念一想,却是哈哈大笑道:“这般模样正好,元仕明那人向来心软,如今流言蜚语于我不利,若我还衣着光鲜,面色如常。
反而会让元仕明觉得我人品不堪,先就存了成见。”
李氏撩起袖子竖起大拇指,“夫君高见,不如再饮几盏,到时留些余醉,更能取信于人。”
夫妻两个在私室之中,你一言我一语,宛若狐狸公母在准备偷鸡,看上去不很对劲,气氛却实在欢快,不时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苏亶也暂时忘掉了忧伤,一门心思的琢磨起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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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的日子向来过的悠闲,即便唐俭一案牵连到了许多京兆官吏,弄的京兆诸县鸡飞狗跳,风声鹤唳。
元朗本人也被叫了回京自诉,在宫里受了皇后娘娘一顿毒打。
可也就只是如此了,过后元朗还是京兆尹,只装模作样的上了一份请罪表章,都没能去到门下省,在中书就被压了下来。
谁都知道这位是怎么回事,更没有人会找不自在,无缘无故的招惹于他,连督查寺的御史们都对这个连带责任人选择了视而不见,一封弹劾文书都没出现过。
反而是京兆二十多个县的县令在年前换了七个,其余县里官吏尽都受了斥责,罚俸的罚俸,降职的降职,被捉拿进大理寺的也有好多串。
两三个月间,风高浪险,弄的京兆各县人心惶惶,直到临近年关才算消停下来。
元朗忙的也是焦头烂额,主要是他在想方设法到处捞人,能保的就保下来,不能保的就想法减罪。
罪证确凿的……那没办法,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元朗的好人缘就是这么来的,他对下属是真心维护,不是装样子,就像当年他在云内时候那般。
不管突厥降人们有何算计,对元朗却都十分拥戴。
如今京兆也是一样,各县官吏同感大德,今年年关左近,京兆各县主官不分道路远近,都赶来长安,到元府露了个面,一个落下的都没有。
刚刚脱罪的渭县县令更是拖着病体来见元朗,痛哭流涕,情绪激动,差点当即噶在元府,把元朗吓的不轻。
为此,李碧又把元朗召入宫中一顿训责,这要是换个人估计多数要坏事,在京兆这样的地方邀买人心,纯属作死。
可元朗到底不一样,连李破听闻了军情寺报说,也只是一笑置之,元朗做事有些糊涂不假,可你让他做出什么大事,他也得有那个能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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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风波已过,元朗府上又恢复了平静。
他迟迟没去京兆尹衙门,一个是因为他要参加立储大典,给外甥站脚助威,另外也要看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
他和外甥相处极好,外甥要晋储位,他也是前前后后的一阵瞎忙活,还是那句话,换个人这么上心,准得被人盯上。
可换了元朗,就屁事没有。
用阿史那云真的话说就是,我的丈夫天生的福气,饿了,便有黄羊来到面前,渴了,自能遇见河流,要想远行,就会有马儿衔来缰绳。
元朗听了哈哈大笑,觉着妻子说到了点子上,他元朗没别的,就是福气大,姐姐姐夫遇见了他,你看看现在,都是皇帝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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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十五,立储大典也过了,元朗还是没去上衙,其实就是在长安待的有点懒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天还冷着,去衙门也没事做。
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京兆尹的级别比各道高半级,可附于京畿,实权远不如各道。
倒是元朗上任之后,在商事上有了些建树,把旧长安建成了长安附近的货物集散之地,去年又寻得朝廷允准,准备在渭水边上新建两个码头,到时漕运上会更加便利。
旧长安这棵老树发了新芽,眼瞅着日渐繁华了起来,这是元朗在京兆尹任上最大的一个政绩。
也是如今京兆尹衙门最主要的一个全权掌管的事务,冬末春初,事情还少,元朗还真不用忙着去视事。
苏亶上门的这一天,元朗白日里把自家的儿女召集起来,让他们带着仆从洒扫庭院,府中闹的鸡飞狗跳,一片热闹。
元朗和阿史那云真结亲小二十年,诞下三子五女,大的十六七,小的也才三岁。
阿史那云真不许元朗纳妾,为此闹了很多年,元朗至今也没得偿心愿,谁说他有大福气来着?
所以这些孩子都是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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