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韵然想明白了,也就不气了,脸重新推起了笑容,“越,今天晚没空,那不然明天晚一起吃顿饭好不好?”
她相信,只要坚持追求,早晚有一天能把他拿到手。
这一点郝韵然还是很有自信心的,女追男隔层纱嘛。
再说了,时温温当年是被高越抛弃的,他现在肯定也只是来看一看她过的好不好,看见她过的不好,他当然就开心了。
不过,该防的还是要防着,谁知道时温温明天和高越见面,孤男寡女的,会不会趁机勾引高越呢?
调到明晚一起吃饭再合适不过,防止了他们夜晚幽会!
谁曾想,高越还是道:“没空。”
“越……”郝韵然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高越看得眉头直皱,“郝韵然,你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女人,当初一起合作也是看中了你的聪明,如果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那这个合作也是时候可以结束了。”
郝韵然心脏骤停猛地绞了起来,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了。
她没想到高越真的可以无情到说终止就终止的地步,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做,她惊呆在原地,直到高越离开了都没能反应过来。
……
时温温与高若怡几人玩到晚吃完饭才散,各自回家,时温温的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从人力车下来,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往旁边的巷子望了一眼。
昏黄的路灯下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她太累眼花看错了,时温温拎着东西进了家门。
就在她踏进家门的那一瞬间,躲在走廊另一侧的高越再次的现身在路灯之下,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望着时家的大门沉默着。
烟在他的指缝间慢慢的燃烧殆尽直至自动熄灭,他仿佛是化作一尊雕像仍然不为所动。
直到小巷子中阴影之下的舒王柴站出来,不忍心地道:“越哥,如果你想见她,不然……我去喊她下来?”
高越闻言像是这才回神,手里的烟头抖落了,苦笑道:“就是你去请了,她就会下来吗?”
也是,当年的事摆在他们之间,他又是高越的手下,唤作其他人或许还能有机会,越是和高越亲近的人怕是越难接近她了现在。
“那怎么办?”舒王柴也是真的为他们俩操碎了心,还是盼着他俩以后能和好如初。
“你先回去。”高越道。
舒王柴动了动嘴皮子,又看了眼时家大门,本来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时间将高越历练成更成熟的男人,事业叫他更加的稳重,性子也在磨砺中仿佛是更加的固执了。
舒王柴一直都知道高越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他执意了要留在这里,那就是他们把他扛回去了,他还是会再跑来。
感情的事谁都难评价。
舒王柴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把车钥匙给了高越,自己先回了。
他走了,昏暗的巷子里显得更加的安静,高越点起了第二支烟,只抽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烟雾时,顺着缭绕的烟雾视线落在了二楼时温温房间的方向,这一望便又是一支烟的时间。
漫长而静谧,仿若欣赏旷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