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家内。
家主正到处查探自家儿子河谷师上哪去了,好不容易打探到他跑出了剑河城,很快上游便传来了消息。
“禀家主。”
“少爷的大船好像烧毁了,有人看到两位族老与那些家丁都跌落水中,被另一艘船救起。”
河谷家的家主有些微微蹙眉。
对于自家儿子,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么多年来,虽然很多事情他都能够做到谨慎周密,但往往百密一疏,因为某些细小的事情,从而导致事情的发展与计划中的完全不同。
因此他尽力避免让儿子负责一些事情,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苦心,反而让儿子以为自己在用心栽培他,想把他放在重要的事情上。
这次偷偷出城,他哪里不知道河谷师想干什么?
但不出意外,河谷师又失败了。
“是谁救了他?”
河谷家的家主多问了一嘴。
“禀家主,好像是来自南境的船,船上之人,应该叫许凡。”
听到这个名字,河谷家的家主猛然精神了起来。
想不到,青木堂的持令者已经离剑河城如此之近了。
早在两日前,河谷师偷偷出城之时,就有许多家族子弟到达了剑河城,就在昨日,黄金城的叶家和李家也已到了。
有传言说,剑流海上正在寻找某些神秘遗迹的慕容世家家主正在返回的路上。
对方只是在乌镇港现出青木堂令,便能在东土卷起轩然大波,果真不是凡人。
好像北国少主北芳正与天剑派的那位亲传,不日也会到达剑河城吧。
再加上三大辅家之一的陈家,这剑河城,可热闹得很。
与河谷家家主有相同看法的人,此时正在城外剑河的流云亭内,与某位身着道袍的神秘人物正在饮酒。
平日里从不与姜道友谈及局势政治的陈展,此时面对他却有些愁眉苦脸。
“姜道友,说实话,其实娶不娶慕容家的闺女,我真不稀罕,但偏偏那妮子喜欢上了南境的小子,北国那个蛮子也跑过凑热闹。”
“我说,我陈家能不出手?”
一身白色道袍戴着斗笠,看不清脸被陈展称为姜道友之人,正静坐于江边,看着远方的山色。
“东土局势,看似稳定平衡,实则脆弱不堪,若三大辅家势力一旦失衡,国主必然会使出雷霆手段,到那时,三大辅家,亦不知谁去谁留。”
陈展有些心惊。
他虽然知道政治平衡的道理,但三大辅家一直在东土为镇国之基石,不会轻易动摇,至于国主,应该也不会针对三家吧。
但保险起见,他还是问得更仔细些好。
“姜道友认为,三大辅家,国主会剔除谁?”
白袍道士笑而不语。
陈展顿时急了,这事关陈家的未来方向,容不得他不细心。
那白袍道士这才与他将话说明。
“陈兄请仔细想一想,三大辅家之中,谁最好对付?”
陈展思前想后,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平日里他多与灵石打交道,对于局势变化,朝局敏感,真不如另外两家。
所以姜道友问的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白袍道士接着说道:“河谷家掌控边军,若动河谷家,边军那里,肯定会生乱,因而不可轻动。”
“慕容世家,以医术闻名天下,近日又以慕容溪为使,出使南境,又有家主亲去剑流海,找寻神秘遗迹,此时声誉正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