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芳正,他也敢来?”
四境之地中,他对这位北国少主,最不顺眼。
多年前,北芳正跟随自己父亲出使东土之时,他与北芳正曾有过一段不经意的遇见。
那时,两人都还不算大。
北芳正的手下带着他骑着马车,在剑河成横冲直撞,直接将一名卖菜的老农撞成重伤。
结果他不仅不道歉,更直接将一些灵石随意扔在地上。
“捡吧,随意捡吧,这些,都是北国给你们这些贫贱的人最高贵的施舍,我父亲说了,不需要你们的感恩。”
“至于最大那块,就用来给你治伤吧。”
人群中都知道他是北国来使,更是北国少主,敢怒不敢言。
那些百姓之中,其中就有陈言。
他当时本来要出手阻止,却被父亲的手下给拦了下来,但北芳正那丑恶的嘴脸,他到现在还记得。
后来北芳正受到了父亲的责骂,而那名撞伤人的马夫,也被北国国主责令丈二十,此事才算了结。
但在陈言心中,北芳正,就是这样一位骄纵的人,不配与东土有任何来往。
慕容世家的小姐,嫁给谁,也不能嫁给这位北国少主。
他望向父亲,脸色凝重。
“行,我答应你去追求慕容小姐,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无论成不成功,以后我要做的事情,你都不可以再逼我。”
说罢,他将帐本合上,离开了帐房。
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陈展,在帐房中有些发愣。
“他答应了?”
“他居然答应了?”
“意外来得太突然,让老夫喜不自胜啊,去找姜道友喝两杯。”
陈展兴高采烈,走出门去。
这名姜道友,是他最近认识的朋友,聊天的时候挺对他的味口,最关键是,两人彼此间不问身份,不问境界,只谈趣闻与看法,这让他十分享受。
慕容府。
此时在慕容家主事的族老慕容台最近头都快炸了。
本来吧,只有北国少主北芳正前来的消息让他头疼,结果现在又炸出一个青木堂持令者。
不出还好,这一出,整个东土都快沸腾起来了。
此刻,他桌前的信件就有一千多封。
询问此事是否属实的有二百多封,征询慕容世家意见和态度的有三百多封,还有六百多封,都是各地家族与宗门发来的求亲信件。
慕容台此时此刻,心里只有几个不当讲的字母想脱口而出。
这一千多封信件如果说还不够震慑,那摆在另外一边的两封信件,则让他头大不已。
一封信上盖着慕容世家的大印,正是此刻远在剑流海的家主传回的信息。
还有一封,盖着金色大印,大印上面有着显赫的四个大字。
东土镇印。
是国主发来的信件。
他叹着气,首先打开了家主的信件。
信件当中,家主关切地询问了慕容世家最近的情况,这才问起关于慕容溪的态度与青木堂持令者的消息,以及各地的反应。
无论是四域形势变化,还是东土本身的政治格局,身为家主,当然需要考虑更多。
慕容台将最近的消息与自己的判断相结合后,这才谨慎回信。
而后,他打开了国主的信件。
信件中只有一句话。
慕容世家的眼光,是在东土之内,还是东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