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控制自己的灵识探入其中。
因为还没有步入七境，所以他的灵识控制极为缓慢，花了好些时间，才探完五道剑气。
探完之后，他发现了问题。
这五道剑气根本没有融合的可能，因为每道剑气，都有着自己的属性与领域，如果强融，就会崩溃。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这其中肯定有某些方面出了问题，为什么师父可以完成五行剑气中的惊雷态，自己却连风雷态的演变都没有办法？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两个字。
演变。
没错，就是演变。
师父在教学的时候，一直在强调演变二字，只是自己把他理解成了融合。
融合，是化二为一，化三为一，而演变，却不是这样。
万物皆存，万物皆变。
他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风雷态是可行的。
这几道剑气并不需要融合，只需要以不同的方式相互稳定，就好像许凡之前的科技世界中的方程式一样。
同样的数据，同样的物质，先后顺序不同，结构设计不同，使用方法不一样，就会得到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这才是五行剑气演变的核心。
用许凡更方便理解的话来说，就是计算。
为了尝试自己所理解的是否正确，他将五行剑气用不同的方式搭配起来，然后尽量模拟出风雷态的效果。
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他感觉到五道剑气组合隐隐发出了风刃。
看来这个方向是正确的。
他不断调整的同时，还不忘控制着剑气囚笼，这些绿毛犬在外面狂吼着，似乎在等他灵气耗尽的那刻。
许凡的额头不断冒着汗珠，这些尝试消耗了他大量的灵气与灵识，让他疲惫不堪。
随后，五行剑气猛然一震。
许多风刃由五行剑气发出，撞击到剑气囚笼的剑壁之上，让剑壁一阵晃动。
大衍剑气中的风雷态！
来不及兴奋，许凡对大衍剑气的理解更为深刻了。
衍，不仅仅是演变，是转化，更是衍生，代表着生命的无尽可能。
看来自己的便宜师父果然是能惊艳这个时代的人，居然创造出了如此强大的功法。
难怪他能以九境之姿御剑横空，难怪他能以上正剑发出那令人生畏的无疆剑壁。
“风雷态，走。”
五行剑气奔雷态显现，直接在剑壁之处破开一道大口，随后直冲而去，为许凡清出了一条道路。
许凡跟在后面，一路逃亡，来到了第四层，那些绿毛犬才没有追来。
他在第四层入口稍作休息，恢复了些灵气之后，又掏了些能恢复些许灵气的丹药服下。
这些丹药是临入塔前，是还在养伤的乐羽以内事堂主事的身份，特批给他的，就怕他在天剑塔出什么意外。
回忆起了那只疤痕脸绿毛犬嚣张的样子，越想越气转身向第三层走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天也不早。
许凡咬牙切齿，誓要做一回回头客。
让这些万恶的绿毛犬，好好知道知道这天剑塔中，到底谁才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