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智障吗？”
“我刚才那是计谋，如果我不这么说，他会放我出来吗？”
“计谋懂不懂，快给我动起来。”
鬼长老在那里大喊大叫着，像一个十足的疯子。
一名追魂门弟子眉头皱了起来：“他叫我们什么，智障？”
“我们在他的眼里，也如此不堪？”
另一名追魂门弟子摇了摇头：“鬼长老疯了，不仅给对方当狗，还骂我们是智障。”
那些围观的弟子都发出了叹息的声音。
鬼长老搞不懂了。
这些叹息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不再把自己当成长老看了？
自己的境界还在，只要伤势恢复，依然可以睥睨四方，可是他们怎么都这样？
害怕？对了，他们一定是在害怕许凡，但他已经杀了这么多追魂门弟子，也快撑不下去了吧？
他指着许凡道：“你们不要害怕，他只有六境，现在强开八境，肯定撑不了多久，只要我们一起上，就能……”
他突然看到许凡那恐怖的眼神，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许凡道：“你还不明白么？”
“这么多人里面，只有你才是狗啊。”
“真可怜。”
鬼长老双眼一瞪，脑中一片空白。
我是狗？
呵呵。
呵呵呵呵。
他突然傻笑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太协调，两排牙齿开始上下打架，发现奇怪的声音来。
许凡并没有真的可怜他，在他眼里，鬼长老是个十恶不赦的仇人，只有杀了他，才能解心中怨气。
他出剑了。
一道庚金剑气朝鬼长老飞去，鬼长老却毫无防备。
他完全没有察觉庚金剑气的威胁，或者说，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旁边的追魂门弟子也冷冷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片区域开始变得不一样。
草还是原来的草，树还是原来的树，空气，却变得有些不同。
许凡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一些黑色丝线沿着地面向他卷来，试图将他牢牢困住，随后，一道黑气出现在鬼长老的前方，将庚金剑气挡住。
一个掌印出现在鬼长老的脸上。
“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的修行，都喂狗了么？”
这个掌印让鬼长老很快就清醒过来，只见他面前的，是一位魁梧的，带着面具的男人。
“魄主？”
魄主看都没看他一眼：“滚回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鬼长老重重向魄主磕了一个头，拜谢道：“在下多谢魄主救命之恩，以后定对追魂门忠心耿耿，生死相抵。”
随后，默默退出了人群，强忍着伤痛，回到后方去了。
许凡心中有些惋惜，就差一点，自己就成功了。
他想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最残酷的办法，就是逼疯对方，让后让对方众叛亲离。
那是何等的绝望。
只是这个想法，随着魄主的到来，随之破灭。
“也好，既然你来了，那鬼长老的债，我便向你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