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魂主的口中,许凡听到了一些很是离奇的故事。
“十五年前,有一名魂修弟子名为魂方,他本是一名普通的魂修,因为修灵的路无法走通,才走上这条道路。”
“一日,他在山中修行,却被天禅宗弟子认为是邪修,当场打死。”
“又有一名弟子名为魂臧,守卫一方村民,替村民除掉为害四方的恶狼,不但不被感激,反而被认为是继恶狼之后的恶鬼,被人绑在村头用火活活烧死。”
“烧死之前,他默默流下眼泪,说下一句话。”
“宁可身死,不再救人。”
“三十年前,我还是六境之时。”
“就是你水月宗,在宗门大比之时,以猜测之名认为我做过不少恶事,因此在比斗中下了狠手,以至于我六境巅峰直接退步,待我重修至六境巅峰时,已过去三年,留下的暗伤更让我一生无望九境。”
一件件,一桩桩,都在痛诉着这些宗派与世间之恶,对于魂修来说,他们的处境很是艰难,若不是他们团结一致,成立追魂门,恐怕诸如此类的事情会更多。
大阵逐渐成形,却挡不住魂修控诉的脚步。
“没错,每次外出,天禅宗遇到我魂修,都要欺压一番,还常常自称为名门正派,好一副小人嘴脸。”
“我那年在一秘谷修行,遭遇万剑宗弟子,被人追杀三百余里,差点就没能回来。”
追魂门你一言我一语向这些宗门控诉他们这些年来遭到的偏见。
一些年轻的宗派弟子听到,有些惭愧,开始逐渐低下头颅。
南宫尘亦是沉思不语,追魂门此言不无道理,世人对魂修的偏见,确实过多。
“世人的偏见就像一座大山,无论如努力,都无法搬动。”魂主如是说。
“啊呸。”
许凡吐了一口唾沫。
谁说无法搬动?
如果真是这样,要愚公移山干什么?
正所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更何况,人们心中的成见,根本就不是一座大山,那座大山,只在被针对的人心中。
“你们说得这也委屈,那也委屈,可又如何?”
“你们依然成为了四大宗派之一,在南境风声水起,成为控制一方的宗门。”
许凡突然站了出来,公然面对追魂门的指控。
“你们说得自己道貌岸然,但那些偏见,真的就是捕风捉影么?”
“难道你们就没有干过恶事?”
许凡根本不信,追魂门一件恶事都没有做过。
魂主冷笑一声:“看看,这就是你们正派的嘴脸。”
“正是因为这种偏见,才让我们别无选择,各位,此时此刻,我相信你们理解了吧。”
水月宗、天禅宗、万剑宗之人为之一沉。
许凡却没有停下。
“我在宗门大比来的路上,遇到了这么一群人。”
“他们有的是被逼迫,有的是为了生存,有的则是心性使然,步入海涯山脉成为山贼。”
“他们在海涯山脉为恶多年,手中沾和鲜血也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