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误会了,臣绝无二心。”俞沧阑沉声回答,目光所在一片坦然。
只不过,他的这几句话却显得极为苍白,皇帝本就存了疑心,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相信的。
皇帝面露愠色,冷冰冰的开口发问:“屡次忤逆,你究竟想如何?今天你必须给朕一个解释!”
身为一国之君,结果俞沧阑却极其与自己作对,时时刻刻阳奉阴违,着实有些让人恼火。
皇帝本就是一个疑心极重的人,再加上俞沧阑手中势力不小,自然是提防无比,想方设法想要削弱对方。
“给朕一个解释,否则今日休想善终!”
俞沧阑心中无奈,默默叹息,略微顿了一下,缓缓开了口:“陛下当真是冤枉臣了,臣绝无二心,若是陛下不相信,臣也无话可说。”
“哼,希望如此。”皇帝冷哼一声,脸色却不见多少好转。
“陛下请尽管放心,我绝无异心,只是最近公务繁忙,实在是有些事情顾不过来。”俞沧阑故作苦恼,面露几分惆怅。
皇帝问了几句事宜,过后颇有些生气的打发走了俞沧阑,但却并没有其他的行动。
俞沧阑全程面不改色,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皆镇定的感觉,不过他心里很清楚,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了,早晚都会生根发芽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思索万千,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加快训练兵马,争取早日能够应对。
接下去,他面对的是,无与伦比的复杂和艰难,但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绝无回头之路。
俞沧阑也不打算回头,任由皇帝猜忌折腾,对方实在是昏庸无道,只会一错再错。
离开宫中,俞沧阑回到了王府,在踏入进去的那一步,心底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管家见俞沧阑回来,立刻恭敬地迎了上去:“王爷回来了。”
“嗯。”俞沧阑点点头,将手中牵着马儿的缰绳交给了管家。
他心里惦记着云彤,便直接去了对方那里,打算跟对方叙一下旧。
云彤看到俞沧阑的时候,心中大喜过望,但随即想到什么,起身又去了内间。
“我这里有个东西要给你。”说着,她从里面拿出被手帕包裹的东西,放在俞沧阑的面前。
俞沧阑看着被这方手帕包裹住的东西,有些困惑:“这是什么东西?”
“是我先前捡来的东西,你打开看看。”云彤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说明东西是什么。
这枚玉佩自捡来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让人动过,就是为了等俞沧阑回来亲手交给对方。
毕竟是俞沧阑小时候的物件,意义可非同小可,万一给磕着碰着,罪过可就大了。
俞沧阑瞥了一眼云彤,伸手将手帕抖开,里面的玉佩也应声掉落出来,好在只是摔到了桌子上,并没有发生碎裂的危险。
尽管如此,云彤还是对俞沧阑粗鲁的行为有些不满:“好歹是你小时候的东西,你就不能稍微轻一些。”
而俞沧阑则是看着掉在桌面上的玉佩,满脸震惊之色,久久都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