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臊难闻的气味，在他裤裆之间缓缓散开。
房修言皱了皱眉，捂着鼻子后退一步。
他也是没想到，苏自山居然如此脓包，居然直接尿了裤子。
“我、我说。”苏自山也是没了法子，哭丧着脸道，“宛宛你别生气。其实爸爸也不想这样的。爸爸先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联络你，只、只是你一直在忙，爸爸联系不上你啊……”
说着说着，苏自山哭丧一般地，将自己先前做的事情跟苏宛说了一遍。
苏宛面无表情地听着，心头出乎意料地没什么情绪。
原本以为，再次被苏自山背叛的时候，她多少会觉得愤怒。
然而当事实摆在眼前，苏宛这会儿就只觉得想笑而已。
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苏宛现在算是明白了。
只要她给了苏自山在外头逍遥快活的机会，苏自山就会毫不犹豫地利用这个机会来恶心自己。
她也是没想到，苏自山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还能用这种方式，利用她的消息捞到这么一笔钱。
苏自山气喘吁吁地把话说完，低着头，全身哆嗦。
苏宛定定地看了苏自山一会儿，似笑非笑：“苏自山，你有本事啊。”
“宛宛，我，我知道错了。”苏自山苦着脸，“你不要嘲讽我……”
“我没嘲讽你。”苏宛轻笑，“你的确是很有本事。告诉我，跟你联络的人是谁，嗯？”
“我不知道。”苏自山摇头，五官皱成一团，“宛宛你别为难我，那个人来的时候就是神秘兮兮的，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看苏自山的表情，倒不像是在说谎。
苏宛拧眉，不死心地问：“他就没有暴露出什么其他的信息吗？”
苏自山还是摇头：“也、也没有。”
苏宛蹙眉：“关于他的其他消息，你也全都不知道？”
苏自山低头，羞愧地嗯了一声。
他不止是不知道，也是根本就没有知道的余地。
当初那个男人的表现，太过可怕。
苏自山几乎被他吓破了胆，哪有这个本事去细细追寻那个人的身份。
苏宛看着苏自山的怂样，几乎被气笑了：“苏自山，你真是够可以的。”
她也不知道，这个混账东西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在面对所有人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他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恨不得把她身上最后一丝可以利用的地方也都给榨干榨净。
这个人，真是让她恶心。
苏宛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看向房修言：“把他给我丢出去。”
“是。”
房修言答应一声，就要动手。
苏自山却是吓了一跳，开始拼命反抗：“不不，宛宛你冷静一点。我、我还没有告诉你很多细节，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件事里的细节了吗？”
“不想。”苏宛冷冷地道，“苏自山，你看看你给我提供的那些信息，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有用的。既然如此，我还留着你干什么。房修言！”
“苏小姐，我知道。”
房修言点点头，汗流浃背地把苏自山往外拖。
苏自山心底，一阵阵地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