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音说：“齐同寿是个老手，你多请教他他会帮我们。对了，我办公室查过了吗？”
倪欣怡笑道：“检测仪器在你的办公室里全天开着。”
他们走来了鱼池停住了脚步。
金佳音说：“这是年年有余的意思吗？”
倪欣怡说：“这是鱼离不开水的意思，是叫我们明白政治立场必须坚定不移。”
金佳音呛道：“真他妈事多，养个鱼还有学问，赶紧走，外卖快到了。”
倪欣怡紧跟来说：“市政府有个人选做你的生活秘书合适，他叫高志山，四十四岁，业务熟练，政治头脑强。”
金佳音笑道：“我认为小牛合适。”
倪欣怡说：“牛志豪还要三个月才能出院。”笑道：“你现在处境危险，他妈舍不得他。”
金佳音笑道：“那叫高志山暂任生活秘书，路放有能力你关照关照。”
倪欣怡笑道：“你想她来公安厅。”
“她来公安厅没发展，你把她放在最有发展的位置。”
倪欣怡开心说：“她来刑事侦查处合适。”
金佳音呛道：“我说了不要她来厅里，我身边美女有你就够了。女人多了他妈的不是好事，你给老子记住了。”
倪欣怡更开心了：“那就叫她去东郊分局担任副局长兼任刑警队长，这样安排段亿虹十分开心。”
金佳音点了头说：“张希领去江北市了吗？”
倪欣怡笑道：“他事都办好了，他请你放心。”
金佳音惊道：“撤掉个市局局长这么痛快？”
“张希领握住了他的把柄当然痛快了，你的任务是挖掉莫老和井国梁的人重整公安系统。”
“除了张希领，其余七个厅长合适吗？”
倪欣怡笑道：“不合适，迟早会换掉他们，只是动作不能太快。”
金佳音想起了王海山的话——天朝功夫唯快不破。他停住了脚步想了一想，严肃地说：“十天内把他们撤掉，两个月内把关系户全撤掉。”
倪欣怡看着金佳音的严肃脸色，她认真说：“没有正当理由撤掉他们。”
“你转告张希领和谢周三办不了走人。”
倪欣怡看出金佳音主意已定，只能笑着‘是’了一声。
金佳音走了起来骂道：“他妈的。烂就烂在了根，我们必须斩草除根。厅里的人存在关系户的全部下调，把市局里的人补来厅里。杨万林、孔森、步达通、贺珍、韦碧水、廖凡提来。”
倪欣怡笑道：“这个动作太快了不服众，副厅长的工作任务很繁重，他们暂时胜任不了，补这个缺只能是从外省借调，我们现在有的是能人。”
金佳音想了想说：“先把孔森、步达通、杨万林提来。”
“十天时间撤掉七个厅长说不过去。”
“拖的时间长了我小命不保，我只给他们十天时间他们才没时间安排自己人，你把他们的人全部卡掉，全部洗牌后召开公安领导大会。期间任何人来找我全部挡了，除了老人。你把赛天案和赵家营拆迁案的资料复印三十份，我要复查一遍。”
倪欣怡‘是’了一声笑道：“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金佳音笑道：“老人有的是办案经验，其中十五份送去总队医院给智囊团。你带好吃好喝给他们，你顺便去看看那个患了癌症的阿姨。”
倪欣怡‘是’了一声笑道：“点了什么外卖？”
金佳音笑道：“哥专业啃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