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利不如人,天时亦不助我……”
薛仁贵看着冻得瑟瑟发抖、士气明显有些低落的士兵,心中沉重。
这辽东的酷寒,对攻城方同样是巨大的考验。士兵们穿着厚重的棉甲,行动笨拙,手脚冻伤者日增。
反观守军,背靠山城,有房屋遮蔽,生火取暖相对容易,更能养精蓄锐。
指挥帐内,炭火噼啪作响,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寒意。
李存孝烦躁地搓着手,“老薛!难道就这么干耗着?”
“那李光弼老贼缩在龟壳里,实在憋屈!让我再带人冲一次!老子不信砸不开他一颗门牙!”
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如今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大帐里,又不是在外面的士兵面前。
因此,在这种半私下的场合里,李存孝的称呼就比较随意了。
姜松相对冷静,眉头紧锁道,“强攻伤亡太大,且看不到希望。两侧悬崖如同两座大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谁没在攻城的时候吃过亏,就连姜松都差点被上面砸下来的石头给埋住了。
还有那个王舜臣,占据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他们大晋的将领根本就不敢轻易冒头,包括李存孝和姜松同样是如此。
他们就算是再能打,但也根本就打不到人家,就算是出去了,也是被动挨打,平白生闷气,还连带着自己憋屈。
他们之中射术最好的薛仁贵,还曾经和对方对过箭,但最后还真没对过去!
不是薛仁贵的箭术比对方差,一个居高临下,视野开阔,而薛仁贵却是在山坡下面,射出的箭天然上力道也得被削弱几分,对方占据天然的优势。
自从对射过那么一次之后,薛仁贵就再也不想和对方对射了。
对方居高临下的,还对个锤子?
而是让攻城的将领们把自己都藏好了,该做的防护都做好,该隐藏成小兵的时候,就隐藏成小兵。
薛仁贵没有参与争论,这一个月以来,他的私底下里的时候,他的脸色是变得越来越黑了。
“报,大将军,李牧将军大败李世民,现已拿下黏蝉城!”
“不日即将兵发唐都!”正在这个时候,一名校尉进来禀报道。
“好!李牧干得好!”
薛仁贵原本一直皱着的眉毛,终于舒缓了一些。
三路大军,只要有一路能够打开通道,那么,都可以将兵锋推进到李唐国都。
如果能够拿下李唐国都的话,就算是李光弼这里守得再好,又能有什么用?
国家都已经面临的情况之下,他的防守将不会再有任何意义。
“韩信呢?”
“韩将军那边是否有消息了?”薛仁贵着急的问道。
李唐国都与丸都这两座城都不好打,光李牧一支大军,恐怕实力还不够。
而如今,他们受阻于梁口,兵力推不过去。
能够寄予希望的,也就只剩下韩信了。
听到了韩信这个名字,帐中烤火的石黄耳朵也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