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片金叶只包场一夜,一天收入抵别人一季夏天,倒也不算吃亏。
一袭素衫围着碎花大围裙,烈火翻腾铁锅鱼块的老板兼厨子歙青只觉得自己是倒了血霉,那俩瘟神怎么又来了,这么多店偏偏就来他这家,还吃上瘾不成!
开盖,勾芡,最后调出浓汁,满满一铁锅的红烧鱼块歙青直接倒入装羹汤的最大号碗中出锅装盘。
他忙得还没停,直接勺一瓢冷水洗锅倒水放油,砸下葱姜蒜倒上沥干的活虾全丢锅里爆炒,一掌真气淬大火热,青皮变红壳加上烈酒等调料,一次端两菜他才健步出屋。
“烧个菜还这么慢,白米饭煮好了没?”一人吃欢的白花花小盆友面前是四张方桌拼凑的晚餐盛宴。
全数吃空的碗碟让歙青瞧着都要无法呼吸,他可是渡着真气加大火在烧菜,半个时辰可是烧了够三十人吃的硬菜大餐,这小鬼居然还嫌他速度慢。
“有本事你自己烧去。”歙青浓眉扬起,向上撸起有些下垂的卷袖,满手油光揪起碎花围裙使劲的擦拭。累死他也喂不饱小鬼无底洞一样的胃口。
“娘呀,这不懂事的老板居然让我去烧菜,钱白给的呀。”白花花眼没离开桌子,双手剥除辣虾壳,往嘴里丢进一只虾仁,他现在也就随便喊喊某人没空理他。
“你娘这是睡着了吧,也不怕着凉。”歙青看看自家大门,又冷眼往坝下撇,得对方绝对不会着凉的。
自行一圈,外人也只有观看无法参合的份,对方除了给金叶之外今个可真是安静,
“你还不去给爷盛饭,看太多小心被挖了眼。”白花花嚼着鲜美虾肉不屑扭头,等他吃到乌嫣睡醒再要东西好了了,他如今的好脾气真是感天动地。
“小少爷吃饭说话还这么血腥,吓得小的我等下手抖多放一碗咸盐可不好。”歙青赶紧收回视线,顺手收走要叠摔下地的空碗空碟。
“放一缸盐也没问题,爷就瞧着你吃光。”白花花扬脸挑眉,筑基的修为他饿着肚子也是随便吊打的份。
“哼。”惹不起歙青端碗就走,他灶上还炖着肉呢。
又过了半个时辰。夜幕彻底的浓黑,江坝的歌舞升平还有渡船夜游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响。
白花花原座没动吃的开始漫不经心。
厨房一粒米不剩的歙青拖来满满一板车从隔壁买来的食材,只恨自己干嘛要选择开夜食店,黑店杂货铺选个摊子卖货也比这烧菜洗碗的活轻松。
顺便朝下瞥了一眼,这位是真会挑地方睡觉呀。
头顶是白花花吃喝狼藉的方桌。
坝下斜坡草坪上卸了人家夜食店门板打底,睡醒的乌嫣闻着鼻尖菜香一个深呼吸启开眼眸,又吁出一口气,想起身没啥动力,她脸对上方苍穹望着无边星空,除了身下比较硬,她就静静的躺着吧。
盖住她全身的银狐裘衣是不属于她的金贵蓬松与柔软,江边的风大,睡一觉这裘衣倒是还将她的身子烘的感觉不到寒意,极是舒服的暖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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