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界大典”阿风喃喃,那拓从没在他耳边提起过。但他平生最讨厌别人拢在一起咬嘴皮子,转过身正要走,便听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嗳,我听说主持大典的大巫医可要遭大罪了。”那个昨晚在书殿外慌张回话的小宫女说。
阿风停下脚步,眼睛盯着恒殿的殿牌,阳光裹了满身。
“嘘!”另一个老一些的嗓音立即制止,“这些事不是我们能说的,快走吧。”
“补界大典”阿风转过头,看着晴空万里的蓝天。他想找人问明情况,但是男人连这大典都没提一个字,又怎么可能会把内里的真相告诉他呢?放眼望去,整个宫里,他除了跟诸宇关系好一些,从来不上诸神圣厅的人,还能认识宫里的谁?是不是太闭塞?
“你在哪?”
“啊?什么事啊?”
“在哪?”
“医苑。”
“等着。”阿风挂了电话,立即奔下去,绕过一圈圈螺旋回廊,怪不得他莫名其妙向自己提起禁术和见过林涌的事遭大罪在他身上倒底会发生什么事?
穿过一摊摊搁前庭暴晒的草药,他感觉不论是在走廊还是在各个殿内的人都一副匆匆忙忙的神情,手里拿着各种物品快速穿来走去。
阿风从来没见过诸宇在光国的工作。任谁也想不到,平日里西装革履的诸宇竟会坐在一堆堆的干草药堆里碾草药。
西装外套丢在一边,白衬衫的袖子撸到手肘上方,虽然西装与草药不搭,但是他那副优雅悠闲的模样,使他看起来并没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碾药人看了阿风一眼,手下的动作并未停止,“找我有事?”
阿风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他身边,“你别搞了,我有事要问你。”
诸宇停下来,但手里还抓着那个石槌头,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补界大典。”阿风并没在诸宇脸上看到任何异色。
“哦,”大巫医继续动着石槌头,其实宫里很多东西都保留了远古的风貌,人们往往觉得手工的东西效果最好。
“哦什么哦,”阿风拨过他,“是不是这极耗体力?耗到什么程度?”
“哎,你别大惊小怪。从远古起这就是大巫医工作的一部分,我的祖上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他又补充说,“也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大巫医。”
阿风眯起眼睛,半信半疑盯着他,“这么简单?没有事?”
“啧,你怎么跟那拓久了也变得疑神疑鬼了?”
“你不可能,”这时,阿风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拿着一筐草药走进来,他把筐放在角落里,跟诸宇打了个招呼,礼貌地冲阿风点点头,出去了。除了宫里的人,没有人了解他真正的身份。
目送那人离开后,阿风正要说话,诸宇却探过头抢先说,“我决定再去一次恒诺,你要绝对保密,不然那拓肯定杀了我。”说完他拿那只干净的手干脆利索在脖子上横着划了一下。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