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不要命了?快点儿跑吧,跑慢了,咱们俩的小命交待了”
周香玉和草飞,打马飞驰,一直回到唐州。
到了军营,裴度、罗子骞、萧柔、李愬等人,都聚在一起,等候他俩的消息。
众人一看,果然把陈光恰给捉来了,不禁皆大欢喜,罗子骞说道:“老曹,香玉,真不错,你们俩果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算不了什么,”草飞说:“抓个鸡还容易,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光着屁股跟人吵架呢。”
“吵架?”
草飞把在三里庄村阿兰的家里,遇到无眉汉子的事情,讲了一遍,萧柔不禁叫道:“不好,那个人一定是那个花农,那个圆净和尚喂,陈光恰,他到底是谁?”
满屋人的目光,都盯在陈光恰的身。
陈光恰被押解到李愬的大营,心里自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自己是被李愬给bn了。
他是个头脑灵活的人,很会见风使舵,知道此时若是嘴里说个“不”字,立刻有杀头的危险,最好的办法,便是服从命令。
听到萧柔的问话,陈光恰马点头哈腰地说道:“这个人啊我只知道他姓金,吴将军亲自赐予他的金字腰牌,可以随时行走于各军各地,我们都叫他金将军,至于是何来历,说不来了,反正在吴将军面前,挺有面子的”
“明白了,”罗子骞说:“毫无疑问,一定是金景善。”
大家的心里,逐渐都清晰起来。
这个没有眉毛的汉子,善于伪装,善于化装,花农、圆净和尚都是他的化身。
甚至,化装成女人,杀害石头父母,抢走银月令,十有,是他干的。
这个人,行踪无定,神出鬼没,游走于江湖,象一头在暗夜里窜来窜去的狐狸。
李愬对陈光恰说:“陈兄,我们打扰了你的好事,抱歉了。”
陈光恰脸色尴尬,“这个哪里,哪里。”
李愬倒背着手,慢条斯理地对他说:“把你请来,是想商量一下怎么攻打城,如果你愿意呢”
“我愿意,我愿意。”
嘿,这倒是痛快,既没用威胁,也没用劝说,陈光恰便一迭连声地答应,服服帖帖,简直太省事了。
这人一点骨气也没有。
李愬哈哈一笑,“陈兄真是聪明人,一点透,很好,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攻取城,才最为妥当呢?”
“这个好办得很,好办得很,城么,吴秀琳将军与陈某关系甚恰,只要我写一封信,劝他归降,那么他一定会听我的劝说。”
“你写一封信,他投降?”
草飞怀疑地瞅着他,“陈光恰,你胡吹法螺呢吧?”
“没有,绝对没有,吴秀琳么这个人最没主意,连屁大点的事,都来向我讨教,不是吹,我别的本事没有,劝说他,劝说阿兰还省事”
“哈哈”
当下,陈光恰立刻给吴秀琳写了一封“劝降信”,经李愬等人过目后,派士兵给送到城。
萧柔问李愬:“这回,你怎么不让陈光恰自己去城了?”
“嘿嘿,贤妹,你这是明知故问。陈光恰,能和丁士良么?丁士良是个响当当的汉子,说话算数,我放他去,放一百个心。陈光恰么若是放回城,他保准再也不回来了,这种人,墙头草变得还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