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相当不忿地开始为自己辩解,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夏雨清斜睨了郝俊一眼,却不说话。
郝俊愣了愣,无奈地闭了嘴,小伙伴们对他了解无疑都太深刻了,以至于有固执地保留着原本的印象,不接受任何反驳和n。
终于将一脸恨其不争的夏雨清送上她家的小车,坐在后座的夏老爷子特地开门走下车来,跟他寒暄了一阵,还特地拐弯抹角地打听今日酒宴的情况,还很是不开心地问郝俊谢师宴为什么没有请他,是不是看不上他这个老头子。
郝俊知道这位老爷子必然已经从一些途径上听说了今天谢师宴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想来再过段时间,消息可能就会传遍整个莲花市。
跟老爷子聊了几句,也不轻易透露一些口风,但一些可以轻易打听到的,他也不藏着掖着,老爷子非常感兴趣,好不容易才等到夏雨清从车子里传来的不耐烦的声音,道:“爷爷,你要说话,跟一个高中生有什么好说的,郝俊能知道什么呀,他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你还不如来问我算了,你要想打听,应该找他们家大人才是!”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夏老爷子笑着埋怨了“心直口快”的孙女一句,然后转向头看着郝俊,道:“郝俊同学,你说,应该不至于不耐烦我这个老头子跟你啰嗦几句吧?”
“夏爷爷您用不着客气,我跟雨清都是惯常的!她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郝俊这个时候早已变成了一个谦谦有礼的少年,惹得车子里的夏雨清一个劲地撇嘴,还冲他非常分明地表示着心中的鄙夷。
“好,你们年轻人之间嘛要多交流,跟我们这些老年人嘛,也可以聊聊的,我们比你们年长一些,总归有一些经验和建议是可以让你们参考的嘛,总而言之嘛,我还是希望你们之间能够多多往来,可不能跟我一个老头子见外啊!有什么像这样的宴会的时候,可以也把我给请了嘛,夏爷爷可以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哦!”
“爷爷!”
夏雨清终于忍受不了了,从车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满脸的不高兴。
“好,好,好,爷爷不罗嗦了,你这个丫头,怎么一点耐性都没有!”老爷子脸上流露出一丝赧然,这副样子,本不想在孙女面前表露出来,但今天从各种途径流露出来的一点小道消息还是给了他足够大的震撼,他想尽量把这层关系给利用起来,毕竟眼看着孙女就要高中毕业了,跟这几个小子的关系可能因此会疏远,还是要未雨绸缪。
郝俊听了,只是笑笑,老爷子的这种攀附,在他眼里其实并不算什么,反倒是显得很直白,他并不想让小伙伴感到膈应,就笑道:“夏爷爷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只消有机会我都要问您要红包的,可不管雨清和我是这么要好的朋友的关系!”
老爷子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伸手就往口袋里掏。
“跟你说吧,我这次特地连红包都准备好了,可雨清这丫头说吧,你们这群同学彼此之间吃酒席都是不要红包的,我也就没多说,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你,表示一下我的一点心意!”
郝俊忙不迭地摆手,笑道:“这一次就算了,我们同学间都已经说好了,不能出尔反尔,而且这关系也是各论各的,回头我介绍我大大伯跟您认识,他现在可威风啦!”
说着这般话的郝俊,这时候仿佛才有了几分少年人的风采和骄傲,夏老爷子的生意不算大,但夏雨清的父母都是在国外经商的,眼界自然不一样,如果有机会跟大大伯合作,兴许这大大伯的生意就能走向世界了。
怀着几分趣味的郝俊当然一点都不在意大大伯的生意是否真的能够做大做强,财富是否真的会越来越庞大,但他出面牵个线也无关紧要。
夏老爷子毕竟是生意人,从前可能对郝善强不屑一顾,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当下便是喜滋滋的应了。
眼看着自家爷爷和郝俊越说越不靠谱,爷爷却还把郝俊的话全都当真了,小姑娘顿时就恼了,颇不耐烦地耍起了脾气。
老爷子只好讪笑着跟郝俊打了招呼,这才重新坐回了车子,临了还拉开车窗跟郝俊强调牵线的事情,惹得夏雨清就快直接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