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儿，怎么了？一头汗？”
国公夫人见柳冰凡迟迟未跟上，回头来看。
这一看便见着被蝶搀着的柳冰凡一额头的汗水和一双惶恐的眼睛。
那是恐惧到极点的眼神。
国公夫人向着四周看了看，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柳冰凡茫然看着国公夫人，又见蝶紧张的样子，看了看四周满园菊花盛开。
这不是那时。
她的双手双脚完好。
她拥有一个完整的身体。
她没有被装进那窄的酒瓮里。
她如今才十三岁。
她拥有了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
她一定会过好这一生的。
稳了稳心神，柳冰凡站直后向着国公夫人福了福身，“让舅母担心了，凡儿没事。”
“真的没事？”国公夫人有些不放心。
“许是第一次参加，太过紧张，刚刚脚底抽筋，现在已经缓过来了。”柳冰凡状似怪不好意思。
国公夫人认真看着柳冰凡，“别紧张，一切有舅母在。”完顺手牵起了柳冰凡的手。
柳冰凡看着国公夫人牵着她的那只手，无形中好似有被保护的感觉。
“谢谢舅母。”柳冰凡柔声道。
国公夫人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是无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