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思路而已，做研究前连一个整体思路都没有，你拿什么做？拿头做？”
好直接，好棒。
张凯惊叹于苏航的直，倒是没有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
反而是苏航说完之后才意识道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研究生学长，自己说的那么重，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苏航嗯哼，咳嗽一声。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以前是怎么搞的，不过我一直都是这样子，要不我们再去请教一下赵老师吧。”
说完又怕张凯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写好大概就去找赵老师，不用怕，一般赵老师都有时间的，我看他一直都挺闲的。”
张凯默默给苏航竖起大拇指。
敢说一个教授闲着的，苏航他还是第一个。
看来赵老师的忙和闲也是相对不同的人而言……
张凯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好在他生活环境所致，心态还算不错，没被苏航扎成刺猬，反而觉得还不错。
两人双双去找赵汉英老师。
“我正在开会，马上。”
这是赵汉英老师给苏航的回复。
张凯心想，这就是大佬的待遇吗？
慕了慕了。
果然，很快的，赵老师出现在两人眼前。
把来意一说，赵老师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我很尊重学生的想法的，有兴趣就去做，我都很支持，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直接来办公室找我就行，器材、数据我们都有。”
“徐卫老师应该没找过你们了吧，最近在严查严打，他应该不敢乱来，要是他给你们穿小鞋，就来和我说。”
“前段时间我们还买了一台大的处理器，你也可以用，就在实验室最角落的地方。”
“用之前和我们说一声就行，那是我们用自己的经费买的，随便用。”
“你们有思路很好，后面肯定还会发现有什么问题，自己先去尝试弥补。”
“苏航你啊，董教授很重视你的数学才干，不过我更尊重你的个人兴趣，也很支持你走出去，多看一看，不要被环境局限了思路，放宽心，老师都是支持你的。”
“发展规划是非常重要的，正确认识自己也是非常重要的……”
苏航赶在赵老师把话题跑偏之前告辞离开，不然这一下午估计都得耗在办公室了，刚刚开会一定是赵老师在拖吧，一定是这样的。
溜了溜了。
张凯这下放心了，虽然刚刚一直在做陪衬，不过不是谁都可以抱上大佬的大腿，也不是哪片叶子都可以陪衬鲜花的。
赵老师的意思也很简单，不过就是放手去做，张凯跟着苏航也是一样。
“这下可以开始了吧。”
“欧克欧克，没问题，航哥交代任务吧。”
张凯拍着胸脯打包票。
苏航满意地点点头，有点小弟那味道了。
“别叫我航哥，我比你小起码三岁，叫我名字就行。”
“接下来啊，你需要收集大型项目的数据，最好是风险相关的，少说要那么几十个。”
“知道什么是大型项目吧？”
“知道，基础知识，投资规模大，实施周期长，……，技术复合度高，……，具有综合战略目标，……，永久性工程……”
“嗯，不错，同样的数据清洗也交给你了，后续的算法我来弄，具体的再讨论，快去吧。”
苏航学着祝庆田交代下属一样，拍了拍张凯的肩膀。
嗯，有点领导那感觉了。
张凯很配合地应了一声“是”！
看着张凯远去的背影，苏航感慨地想到，直接解决了大部分事情，多好的人啊。
骑上小电动，张凯心想，这大腿没抱错，这么快就来了一个iea，多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