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骖完双眼盯在了赵括的身上,要看一看这位名满下的赵国晋阳君对于自己劝告退兵的反应如何。
结果赵括的反应着实让张骖有些失望,赵括对此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刚才张骖所的那些话根本不存在一样。
张骖正准备继续高谈阔论服赵括退兵,结果却被赵括挥挥手打断了:“大梁城此时尚未真正落入到本君手中,本君岂能那么容易满足?其实钜子心中也非常明白,想要空口白牙让本君率领数十万大军撤退,此乃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今日钜子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这种态度着实让本君钦佩不已。本君素闻墨家工巧制作之数独步下,本君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身为墨家钜子的张骖心思也是异常通透,听到这里就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当即开口道:“某家已经习惯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不喜欢那些束缚,这倒是要让晋阳君失望了。”
自己还没开口就被对方拒绝,但是赵括依然没有任何气恼的表情:“钜子怕是误会了本君的意思,本君只是想要问一问钜子,身边可曾有弟子?”
张骖没想到赵括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顿时楞了一下才开口道:“墨家之道博大精深,某家现在也不过是掌握了些皮毛罢了,焉敢误人子弟?”
“钜子此言差矣,本君实在不敢苟同。当年墨家先祖墨子为宣扬自己的主张而广收门徒,连亲信弟子就达到了数百之众,这才有了后来墨家的赫赫声威。只不过墨家后来分裂成三派,纷纷对对方进行极赌攻击。先生身为墨家钜子,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墨家这一辉煌的学走向没落吗?”
赵括的话深深刺痛了张骖的内心,作为墨家钜子的他当然能够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只不过能够践行当初墨子主张的墨者已经越来越少,齐墨、楚墨、秦墨他们都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看着张骖脸上阴晴不定的神情,赵括知道现在应该趁热打铁:“吾国在邯郸创立了国子监,并且面向下颁布了招贤令,难道这不是钜子苦心期盼的良机吗?钜子若能在邯郸重新做起墨家的声势来,岂不是善莫大焉?”
张骖犹豫了许久,这才叹了一口气道:“赵国国子监某家也曾经听闻,听是儒家荀子负责的地方,晋阳君和以保证对方不会排挤吾墨家?”
赵括闻言大笑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张骖一阵羞恼,不悦的道:“某家在与晋阳君正事,晋阳君因何发笑?”
赵括慢慢收起了笑声,指着自己的面庞道:“本君在赵国这一亩三分地还是做得了主的,凭本君晋阳君这个封号,能否向钜子保证呢?”
张骖苦笑一声,一到振兴钜子这一派的墨家他就有些进退失据,全然忘记了面前这位晋阳君乃是赵国的实际当权者。
见到张骖反应过来,赵括长身而起认真的道:“吾国颁布招贤令自然一视同仁,有在国子监将学者皆为吾国座上宾,这一点还请先生万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