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瀚昭又道：“如果我只穿白色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省去这些繁杂的染色。至少送衣服给我的人就不会费尽心思去染漂亮的颜色。何况白色是棉与丝的本色，以本色示人，不掩饰不做作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这个理由能服众，甄真认可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怎么样？可以来一遍了吗？”凤瀚昭也觉得可以翻篇了。
“嗯，你今这一身太帅了，惊到我了。所以我没有看清你刚才的动作，你再来一遍吧。”甄真分明是耍赖的口气。
凤瀚昭的表情由愕然转喜，看见甄真这样的表情神态心里就是受用。他挠挠头，解下了腰带，又张开双臂道：“更衣。”
“干嘛要脱啊？”甄真上前帮他从领口解开扣子，这事不常做，她的手有些抖。
凤瀚昭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甄真帮他把衣服解开，才将锦袍脱下，搭在房中的衣架上：“免得你分心。”
甄真吐了一下舌头，开始专心致志地学步伐。
凤瀚昭这里是驿馆最大的房间，勉勉强强够两个人施展开动作。不一会儿，甄真便觉得不够过瘾，可是出去练外面那么多人。
凤瀚昭却劝她别急：“要想练出点样子，怎么也得三五个月。急不得。”
甄真却道：“我还想在部下面前露一手呢。”
凤瀚昭笑道：“你跟外面的那些孩儿相比，年纪差不多。但是皇爷爷却选你做掌门，光凭这一点，你就能镇住他们。因为他们猜不透你的底细。结果你这一露手，不要紧，反而砸了自己的招牌。”
甄真道：“那你陪我出去走一走，看看我能不能镇住他们。”
凤瀚昭道：“这可不校有损你的威信。”
“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比你更高大英武，更像掌门吗？没有我在旁边做对比，他们就会看见你。就像那次在国子监，你给那些比你高大、年长的监生讲课，气场一点儿也不弱。我这两就不在红鹰露面了。”
甄真知道凤瀚昭想到的更多更长远，便不再坚持，自己去了红鹰的营地。曹公公亦步亦趋地跟着。
营地远远望去，已经有炊烟升起。
然而，随着炊烟飘过来的，还有一匹疾驰的快马。
快马驰近，骑手一跃而下，朗声道：“有军情急报，送太子殿下。”
甄真还有旁边的好几个人都给他指路。骑手一路跑，进了凤瀚昭的屋子。
甄真看了看营地，转身道：“曹公公，咱们回去吧。”她在凤瀚昭的门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凤瀚昭眼皮都没有抬，一直在看军报：“进。”
甄真问：“怎么了？”
凤瀚昭让送信人去休息，又让人把叶维请来。
进门时气喘吁吁的叶维道：“臣正在教几个队长要散播出去的故事就被叫过来了。怎么有变化？”
“旗山关和桐林关外都出现了元泰的军队，都打着盛和乔的旗号。”甄真刚刚读完军报道。
“怎么？元泰是分两路出兵的？”叶维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