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刘院正。”太德帝对曹公公。
在刘院正没来的这段时间里,屋子里安静得好像没人一样。凤珲父子仿佛只带了耳朵没有带嘴进来,一声不吭。
寂静被刘院正的参拜声打破,太德帝道:“刘爱卿,你一那些衣服的事。”
刘院正道:“臣将那些衣物分给死囚们穿,今日凡是和陛下一样中毒在先的人都出现了发热,其余的人都安然无恙。臣好请了几位药学大家来辨认,都不识此香,但肯定与白云观的高香气味不同。”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不懂什么香啊!”凤璀喊道。
“放心,不会冤枉你。”太德帝道,“刘爱卿你退下吧。”
“慢!”声音来自凤瀚昭,“皇爷爷,孙儿有疑问想请教刘院正。”
太德帝点点头。凤瀚昭问道:“请问刘院正,那些囚徒是什么时候穿上衣服的?”
“回王爷。四之前。”刘院正道。
话音刚落,凤璀的脸色已是煞白,自己刚把衣服给太德帝穿上,他就让人去验毒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谢院正大人。”凤瀚昭拱手道,心里想的与凤璀差不多,更笃定皇上今不问个水落石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院正便退下了。
太德帝道:“那些死囚都穿着那些衣服就会发热,朕并没有穿,却也发热了。你们这是为何?”
屋里的四个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肯定是毒源还在。可是凤珲父子不会,有落井下石之嫌。曹公公是轮不到他开口。凤璀则无论如何不敢承认真相。
又是一轮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寂静。
太德帝没有温度的声音又响起:“若是让药师来查,就怕诬陷好人。那就不如让畜生来查更好。”
曹公公转身出去,带了两个太监进来,每个太监手里都牵着一只狗,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件白衣服。
凤瀚昭认得,这是皇爷爷打猎时最喜欢带的两只猎犬。
凤璀认得那白衣服上特殊的花纹就是自己送给父皇的。
两只狗,闻过白衣服之后,径直就朝凤璀奔了过去,要不是太监拉着,真的就像打猎一样扑上去了。
凤璀还跪在地上,此刻连滚带爬的躲着。
曹公公了一句话:“郑王爷,奴才为您脱掉外袍可好?”
凤璀如蒙大赦,连忙:“快!快!快!”
曹公公抓住凤璀的腰带一扯,腰带就下来了。再双手抓住袍子的边缘向两边一撕开,凤璀便得以手忙脚乱地脱下了外袍。
曹公公将外袍递给一个太监,两只猎犬立刻不追着凤璀狂吠了,而是转向了那件破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