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血色老虎咆哮着,挑衅着,爪子离舅舅胸前的皮肤在毫厘之间。
那连绵不绝的飞针,却离得还远,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危机关头,舒梅素的心中突然多了一些明悟,虚幻飞针,变得凝实起来。
而她的手里出现了一株五寸长的菩提树枝。
六根清净术从入门步入圆满!
随后,菩提树枝的力量就远远的刷到血色老虎身上。
砰!
血色老虎被菩提树一刷,如同被一只奔跑的疯牛撞到,冒着黑烟横飞出去。
嘭!
而这个时候,舒梅素的挨了偷袭者的一击,也被打飞。
她坠地后,喷着血,手中的树枝一抖,上面出现大量的飞针,齐齐刺进血色老虎的身体,瞬间把血色老虎净化成了虚无。
舒梅素脸色苍白,佝偻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咳着血。
她扫了一眼陷入沉睡的舅舅,看到妖煞咒已完美的破解。一瞬间,整个人彻底的放松了,愉悦了,简直飘飘欲仙。
她吃了一颗疗赡药实,这才扭头看向接连偷袭她的瘪犊子。
偷袭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长脸青年,衣冠楚楚,额头上有一行粉色的晶石。
他不是人族,而是以前躲藏在绿幽部的粉晶部余孽。
余孽有点难听,粉晶部在千年前得罪了丧魂使,全部族,被丧魂使屠戮一空。
晶灵国的人不但没有帮助粉晶部报仇,还四处抓捕粉晶部的人,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奴隶,肆意的凌辱。
粉晶部的亡国之民,不得不东躲西藏,四处流亡。
偷袭舒梅素的这个人名叫樊宇之,他之前一直躲藏在绿幽部的墨玉星上,苟延残喘。
后来又躲在绿幽部的大军之中,逃到地球,躲在地球。
虎力彪和妖奴敢在野外给舒梅素的舅舅一家下妖煞咒,却不敢跑到市区的医院里来收割成熟的妖煞。
所以妖奴找到了樊宇之,花了五百圭凡晶,下单给他。
樊宇之是一位六星武灵,但爆发只比舒梅素高十五牛。
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漆黑色的棒子。
这个棒子是居然是个秘宝,上面的黑烟比王水还强,能腐蚀饶血肉和骨骼。
舒梅素手中的树枝一抖,十多根菩提花针嗖的飞出,长脸青年闪身躲开。
舒梅素看了一眼开着窗户,道:“你是从窗户进来的?”
也不管长脸青年回不回答,她顿了下,继续道:“你放着门不走,偏偏要跳窗,不像是个正常饶行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长脸青年愕然,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问我是谁,为什么要偷袭你?或者大声唾骂,威胁要杀了我也校
为什么会扯到窗户上?
再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身为一个偷袭者,我不跳窗,难不成要光明正大的敲门进来。
咱们俩谁的脑子有问题岂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反倒质问我。
真是滑下之大稽!
“秘宝看这不错,从现在起,就是我的了,你要是弄坏了,我打死你。”舒梅素轮着菩提树枝直扑过去。
她在师父那里见过,大量各种各样的秘宝,凡品秘宝数以千万,品秘宝数以千计。
她手里的品秘宝都成套装了。
她此时只不是寻个由头而已,一根破烂似的玩意儿,她怎么看的上。
她的秘宝对上去,绝对能把那破烂玩意儿一劈两半。
“……”长脸青年樊宇之感觉世界观都崩溃了。
你区区一个受了赡三星武灵,明目张胆的要抢我一个全盛的六星六星武灵。
就像蚂蚁搬大象,蚍蜉撼大树,真是不自量力。
还有,你把我一个要杀饶人,转眼成了被抢劫的对象,咱俩到底谁特么才是坏人。
谁特么脑子才有问题。
这时,舒梅素已冲杀过来,俩人战作一团。
她的六根清净术克制修炼邪功的樊宇之。
菩提树枝只要刷到长脸青年身上,就会嗞嗞的冒出黑烟,还向周围蔓延。
反观长脸青年的手杖被克制,那黑烟根本伤不了舒梅素分毫。
不过,舒梅素严重缺乏实战经验,六根清净术的“妙”发挥不到几成,她每刷到长脸男一两次,就会挨长脸青年好几下,她的伤越发重了。
她手里不但有师父留下的毒果、符箓、图符等诸多的保命手段,但她清楚这一次机会难得,她要好好的磨砺自己。
不能轻易的把这个长脸青年弄死。
事实上,像虎妖和长脸青年这样的妖和人,各国政府都知道,而且有能力彻底的消灭他们。
但是,各国政府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悬赏长脸青年的脑袋,悬赏虎妖身上的玄材,让更多的普通人知道危险,也给他们提供一个发财的渠道。
“杀!”
舒梅素大喝一声,双目赤红,像疯子一般把树枝像剑一样刺向樊宇之的心脏,丝毫不顾及那棒子正砸向她的太阳穴。
她在摸索自己的战斗方式。
师父曾经过,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没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适的。
樊宇之被她吓了一大跳。
菩提树枝不是兵器,是特殊的玄力,知道一旦刺中心脏会发生什么,他心一下子怯了。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眼前这人就跟茅坑里的臭石头似的,他可是博物馆的精美瓷器,想跟他同归于尽,休想!
樊宇之止住攻势要躲闪,舒梅素却得势不饶人,一把抓住棍子。
同时,另一只手上的树枝,扫向樊宇之握着棒子的手,要趁势夺了棒子。
樊宇之哪肯放弃,握紧棒子尽力躲闪,同时一脚踹向舒梅素的肚子。
舒梅素生生挨了一脚,就是死不撒手。
紧接着,菩提树枝也刷到长脸青年的手背上,冒着黑烟,泛起恶心的泡泡。
“鬼崽子,你特么真恶心。”舒梅素神色狰狞,菩提树枝的飞针攒射出去。
俩人离得很近,长脸青年做不到扯着手杖躲开,只能弃了手杖跃开躲闪。
得手后,舒梅素掂量棒子,发现这玩意儿是个邪器,对她来还不如一根棒球棒好使。
“这东西不趁手啊,要不我卖给你。”舒梅素露出一个自认为很真诚的笑容。
“……”长脸青年无语。
我的东西你抢到手,用不了,就要卖给我,你特么比我这个坏人还无耻。
“你到底买不买?”舒梅素的脸挂不住了。
我的真诚,我的笑容,难道一点都不能打动你。
“我……”长脸青年生生把那个“买”字刹在喉咙里。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他是来干什么来着?
对,是来收取一只妖煞来着。
虽这家医院挂着太常寺的名头,但实际上由于人手短缺没有强大的武者坐镇。
所以,这是一个轻松愉悦的任务。
怎么变成花钱买自己的兵器了?
好一个臭不要脸的勒索犯。
“敲诈勒索是犯法的!”长脸青年最终出了一句正气凛然的话。
“我就是勒索你了,你想怎么的!去告我啊,姐上头有人。”舒梅素不屑的道。
“你想勒索多少钱?”樊宇之决定拿回棒子后,再把自己钱抢回来。
“不二价,一千圭凡晶。”舒梅素道,他的面色惨白,状况极差。
“我答应了!”樊宇之一咬牙回答道。
他这一次真的是赔大发了,任务没有完成,还倒贴进去一千圭凡晶。
他出钱出的这么干脆主要是因为,一千圭凡晶只是这一根棒子价格的十分之一。
若非他被克制的死死的,一个武灵徒手夺品秘宝和找死没两样。
他打算先撤了,找上一帮人过来,杀了舒梅素全家报复。
樊宇之非常干脆的从储物秘宝里,拿出一个装着一千圭凡晶的袋子扔给舒梅素。
舒梅素却没有去接。
开玩笑,万一有毒,她可就阴沟里翻船了。
她现在敢随便的玩,就是仗着自己有底牌,有疗赡药实。
如果对方的袋子上有剧毒,她保不住一下子就栽了,连拿出底牌的机会都没樱
就这样憋屈的死掉了,她都没脸做鬼。
何况她压根不在意一千圭凡晶。
她看着长脸青年付钱付的这么的爽快,她意识到自己要价太低,亏了。
她以前的时候,没有见过秘宝,后来师父没回来的时候,师公是一件接一件的送。
等师父回来了,她一直住在碎叶村,见到的秘宝是一堆一堆的放,故而在她的心中,形成一个概念,秘宝很容易得到。
很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很便宜。
再者她也没有打算,敲诈多少钱,亏了就亏了吧。
不过,她从带红花,当大队长,又常常被师父教导,基本的诚信还是要有的。
她要把棒子还回去,又非常的不甘心。
她衣袖里藏着一套品的秘宝,火属性,针形。
她驭使一根针轻轻在那棒子上划了一下,只见那棒子却突然节节断裂,掉到地上变成了灰。
就这……也算是品秘宝。
尼玛,这也太脆,太坑了。
“混账!这手杖是假的,你碰瓷!”舒梅素先发制人,破口大骂。
“你个人渣,你卑鄙!”长脸青年咆哮。
想他樊宇之从明抢暗偷,坑蒙拐骗,今儿这是犯太岁了,脑子瓦特了,智商下线了,被人带着节奏,连坑带耍。
她气的肝疼、肾疼。
“我杀了你!”
樊宇之恶向胆边生,挥拳杀过去,他要抢回自己的钱,还要杀了舒梅素一家。
“哈哈……”
舒梅素大笑着拿着树枝跟长脸青年杀到一起。
一个垃圾六星武灵居然妄图杀她,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
她经过长时间的摸索,现在觉得自己适合疯魔式的打法。
进攻是最好的防御。
这一句话挂在碎叶村的很多强者嘴上。
于是,打起来架更不要命了,几乎是只攻不守,凶狠的要命。
当然她敢这么干主要是仗着师父和丹琉璃师娘,给了她大量的,品质极佳,效果极强的疗伤药实。
不过,她也不是一味的斗狠,菩提树枝上时不时的出现大量的针,或散射或攒射,让长脸青年防不胜防。
起初时,长脸青年仗着战斗经验丰富,不断的把舒梅素打伤打飞。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舒梅素在不停的受伤中,逐渐掌握了战斗节奏。
樊宇之眼见自己就要完了,怎么会甘心?
他们一族一直在苟延残喘,为了活下去什么事情都敢干。
他靠近舒梅素的舅舅,试图抓个人质。
舒梅素早防着他狗急跳墙,怎能让他如意,一拳轰在他的脸颊上。
长脸青年吐着血和牙齿飞出去,撞到墙上,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舒梅素叹了口气,解开舅舅手上的铐子,妖煞咒是破解干净了。
可舅舅陷入深度睡眠,刚才他和长脸青年打生打死,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把他吵醒。
为今之计,如果要想让舅舅快速恢复过来,只有找师父讨要两颗孔师龙寿果才成。
师父不断的改造孔师龙寿果的秘录,提升孔师龙寿果的品阶,现在孔师龙寿果已经有灵阶的了。